揉他的头发：“跟人说话别慌，有我呢。”
林砚把脸埋进课本里，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
他知道，沈驰永远会在他需要的时候，替他挡住那些让他局促的时刻。
闭馆音乐响起时，天已经黑透了。沈驰拎着两人的背包，林砚跟在他身边，手里攥着沈驰塞给他的豆沙包，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里。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晚归的同学笑着打招呼，沈驰会笑着回应，还不忘把林砚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避开自行车道。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沈驰忽然问。
“豆浆……还有你上次买的茶叶蛋。”林砚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沈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眼睛在夜色里亮得像星星：“好，那我明天早点起，去食堂排队。”
十月的南方，桂花开得正盛。
林砚的宿舍楼下有两棵老桂树，每次沈驰送他回来，都能闻到满院的桂花香，甜得像浸了蜜。
这天晚上，林砚因为帮老师整理课件，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
他刚走出教学楼，就看见沈驰靠在路灯下的桂树旁，手里拎着一个保温袋，脚边放着一个小纸包。
“怎么不进去等？”
林砚跑过去，伸手碰了碰沈驰的胳膊，凉得像冰。
“怕你出来看不见我，着急。”沈驰把保温袋递给他，“里面是你喜欢的南瓜粥，还热着。”
又指了指脚边的纸包，“刚才路过超市，看见有卖糖炒栗子的，给你买了点，剥好壳了。”
林砚打开保温袋，热气裹着南瓜的甜香扑面而来。
他舀了一勺粥递到沈驰嘴边：“你也喝。”
沈驰张嘴接住，看着林砚小口喝粥的样子，忽然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满满的桂花。
“下午路过花坛，看见园丁在修剪树枝，我捡了点落在地上的桂花，洗干净晾干了，你不是喜欢桂花味吗？可以放在书桌上。”
沈驰的语气有些不自在，像是怕林砚觉得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