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下去。
白郁白天被迫维持人形,扮演着那个名为“助理”实则“摆设”的角色,在萧沉那间冰冷宽敞的办公室里,
不是对着窗外发呆,就是偷偷用灵力在指尖凝练些小把戏,偶尔还要应对萧沉那些高管们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晚上则大多维持狐形,被萧沉以“缓解工作压力”为由,进行各种名义上的“撸毛服务”。
那碗蕴含灵气的葡萄,成了每日固定的“福利”。
萧沉似乎总能弄到这种东西,有时是葡萄,有时是其他一些罕见的水果,无一例外都对白郁的灵力恢复有所裨益。
白郁从一开始的抗拒(虽然身体很诚实),到后来渐渐习以为常,甚至会在萧沉下班回来时,下意识地瞥向他手中是否提着那个熟悉的、装着灵果的精致袋子。
这种被投喂、被圈养的感觉让白郁很不爽,但灵果的诱惑和契约的束缚又让他不得不低头。
他暗中尝试了无数次,试图找出契约的漏洞,或者至少能屏蔽掉那枚玉戒对他灵力的压制,但都收效甚微。
那契约如同附骨之疽,与他的灵核紧密相连,强行剥离的风险极大。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他发现自己对萧沉的触碰,似乎......没那么排斥了。
有时萧沉深夜在书房处理文件,他会习惯性地蜷缩在书桌一角,听着键盘敲击的声音,感受着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他的背脊,竟然会不知不觉地睡着。
醒来时,往往发现自己被挪到了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柔软的薄毯。
这种细微的、不经意的照顾,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一点点侵蚀着他的警惕。
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白郁在某天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主动把脑袋蹭到了萧沉手边寻求抚摸时,猛地惊醒,内心警铃大作。
他是要成仙的狐,怎能沉溺于凡人的温柔陷阱?这一定是萧沉的攻心之计!
必须离开!
立刻!
马上!
他看了一眼身旁还在熟睡的萧沉。男人睡着时,收敛了平日里的冷峻和锋芒,眉眼显得柔和了许多,呼吸平稳。
白郁的金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决绝取代。
他悄无声息地化为人形,银发垂落,指尖凝聚起一丝极其微弱的灵力。
他不能再尝试强行破解契约,那会惊动萧沉。
但他这些天并非全无收获,他隐约感知到,这契约的束缚力似乎与距离有关。
离那枚作为契约媒介的玉戒越远,束缚力或许会有所减弱。
他要赌一把。
趁着晨曦微露,公寓里一片寂静。
白郁没有带走任何东西,甚至没有再看萧沉一眼。
他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这里是整栋公寓灵力流动相对活跃的地方(得益于萧沉不知从哪弄来的几盆聚灵植物)。
他需要借助这一点点外力,施展一个短距离的遁术。
双手结印,体内灵力以前所未有的精细方式运转,避开契约感知的核心区域。
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闪过,窗前的身影瞬间消失,只余下窗帘被带起的微风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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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卧室里的萧沉猛地睁开眼。
身边空荡荡的,失去了那团熟悉的温热触感。
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属于白郁的灵息,正在迅速消散。
他坐起身,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甚至唇角还勾起了一抹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弧度。
终于,还是走了。
他掀被下床,赤脚走到客厅。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沙发角落,以及那扇微微晃动的落地窗。
他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刚刚开始苏醒的城市,眼神深邃如渊。
小家伙比他预想的,还要耐不住性子。不过,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