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只有微不可察的起伏,脸色灰败,如同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那冰冷的寒意依旧萦绕在他周围。
物理上的隔绝和攻击无效?或者,是因为根源不在此处?
陈恪跪坐在周邈身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绝望。
他看着朋友生命的气息一点点流逝,自己却束手无策。
等等......根源!
那幅画还在公寓!所有的异象,都是那幅画的力量投射!要救周邈,必须回到源头!必须直面那幅“月下美人图”!
这个念头疯狂而危险,但却是眼下唯一的、清晰的方向。
陈恪不再犹豫。他迅速检查了周邈的状况,将他安置在相对舒适的位置,确保呼吸道通畅。然后,他抓起车钥匙,深深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周邈。
“坚持住,等我回来!”
他冲出工作室,重新投入冰冷的雨夜之中。雨水打在他脸上,混合着汗水与未知的恐惧。
他发动汽车,引擎发出咆哮,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抓挠着,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市区的公寓疾驰而去。
夜晚的道路空旷了许多。雨刮器单调地摆动,刮开连绵的雨幕。
陈恪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点!必须在周邈的生命被彻底吸干之前,毁掉那幅画!
他回忆起日记的内容:“勿近水火,恐激其变”。刚才的火焰似乎确实“激”怒了它,或者加剧了它的吞噬。
那么,正确的毁坏方式是什么?陆家的大火无效,是否意味着普通火焰不行?需要特殊的“火”?还是......需要满足某种条件?
卖家的话也在耳边回响:“切勿装裱,勿近水火,子时勿观。” 这三条禁忌,是否不仅仅是保护观察者,也揭示了这幅画的某种“规则”或者说“弱点”?
不能装裱,是怕固定其形态,让它更容易“活动”?
不能近水火,是怕什么?激怒?还是......某种净化?
子时勿观,是怕在阴气最盛时唤醒它?
如果子时观画会“醒其灵”,那么现在距离子时(23点-1点)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它的“灵”是否已经彻底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