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近乎痛苦的嘶鸣,缠绕着艾伦的蛇尾像是被烫到一样,骤然松开。
艾伦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肺部火辣辣地疼。
“出去。”
领主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强行抑制的暴戾。他没有看艾伦,而是转过身,将巨大的蛇尾重新盘绕起来,背对着他,肩膀的肌肉依旧紧绷着。
劫后余生的茫然笼罩了艾伦。他愣了几秒,才连滚爬爬地、手脚并用地冲向洞口,狼狈地撞开那厚重的兽皮帘子,跌入外面相对清凉和昏暗的通道中。
他不敢回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自己那个“巢穴”跑去,直到冲进门内,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滑坐在地上,心脏依旧狂跳得像是要炸开。
那一夜,艾伦再没能合眼。颈侧的皮肤依旧残留着被蛇信舔舐过的刺痛麻痒感,闭上眼睛就是那双燃烧着金色欲望和挣扎的竖瞳。
领主最后那句“出去”,与其说是命令,更像是一种......自制力濒临极限的警告。
第二天,一切似乎恢复了原状。恒温的巢穴,按时送来的寡淡流食,寂静无声。
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来送食物的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蜥蜴熊兽人,而是一个身形稍小、覆盖着柔软灰色皮毛、有着一双巨大琥珀色眼睛的兽人。
他将食物放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好奇地、甚至带着一丝怯生生的善意,打量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艾伦。
“你......就是领主带回来的那个‘热乎乎的小东西’?” 灰毛兽人的通用语带着一种柔软的腔调,比领主那冰冷的嘶声要好懂得多。
艾伦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灰毛兽人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下去,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
“天哪,你昨晚......是不是闯进领主大人的‘炽热期’巢穴了?你居然还能活着出来!”
他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大家都传疯了!说领主养了个特别胆大、还会......呃,‘撒娇’的人类宠物?在他最暴躁的时候进去,还能让他把你放走了?”
宠物?撒娇?
艾伦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这扭曲的传言是从哪里来的?他那是误入!是差点被“换个方式品尝”!跟撒娇有半个星币的关系吗?
但他无法解释。
解释只会暴露更多,甚至可能触怒那个阴晴不定的蛇形领主。
他只能低下头,抱紧膝盖,将自己缩得更紧。这沉默的姿态,在灰毛兽人看来,却更像是一种默认和羞怯。
“哇哦......” 灰毛兽人,后来艾伦知道他叫“灰爪”,发出一声惊叹,看艾伦的眼神更加充满了同情和......一丝莫名的崇拜?
“你真是太厉害了!要知道,上次有个不懂规矩的仆从不小心在那个时候靠近,直接被领主大人的尾巴抽成了两段!”
他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放心吧,小家伙,既然领主大人没当场吃了你,还让你住在这里,你暂时就是安全的。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提醒,“领主的‘炽热期’还没完全过去,这几天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别乱跑。”
灰爪离开后,艾伦久久无法平静。宠物?这个身份虽然屈辱,但似乎......
提供了一层微妙的保护壳?至少,那些兽人仆从看他的眼神,除了好奇和怜悯,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或者是对“领主所有物”的尊重?
他摸了摸颈侧,那里的皮肤还有些微红。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个误解。
在找到逃脱方法之前,扮演一个温顺、无害、甚至可能因为“受宠”而有点特权的宠物,是目前唯一的生存策略。
接下来的几天,艾伦强迫自己适应这个新角色。
他不再试图躲藏,当灰爪或其他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