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试着去读懂这个剧本，甚至，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偷偷修改一两个微不足道的词句。
第二天，灰爪按时送来食物。
艾伦没有像往常一样蜷缩在角落，而是坐在离门稍近的地方。
在灰爪放下餐盘，好奇地看向他时，艾伦抬起眼，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魂未定的颤抖，用他学会的有限兽人词汇混合着通用语，断断续续地描述昨晚的遭遇。
“......黑色的......蛇......眼睛是红的......”他用手比划着，脸上适时地露出恐惧，“从那里......出来......”他指向通风口。
灰爪的琥珀色大眼睛瞬间瞪圆了，皮毛都微微炸开：
“暗影蝰蛇！老天！它们怎么会钻到内堡的巢穴里来？这东西毒性很强，被咬一口就完了！”
他看起来是真的后怕，围着艾伦转了两圈，确认他没事，才拍着胸脯，
“肯定是下面那些废物清理巢穴周围的蛇窝没清理干净！幸......幸好领主大人及时发现！”
艾伦捕捉着灰爪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话语。
灰爪的恐惧不似作伪，他对领主的“及时出现”充满感激，显然并不知道这可能是一场设计。
这意味着，领主的手段，并非堡垒内人尽皆知。或者说，灰爪这个层级，还接触不到核心的谋划。
“领主大人......他......怎么知道的？”艾伦怯生生地问，像一个依赖保护者、寻求安全感的小动物。
灰爪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和敬畏：“领主大人的感知能力很强，尤其是在他的领地范围内。
可能......是感觉到那蝰蛇的恶意了吧？或者只是巧合路过。不管怎样，小家伙，你运气真好！”
他顿了顿，又安慰道，“放心吧，这事肯定会彻查，以后不会再有了。”
运气好？
艾伦心底冷笑。
他更倾向于相信，是那条蝰蛇身上，或许带着某种能被领主精准追踪的气息。
一场“意外”，一次“及时”的救援，既加深了他的恐惧和依赖，也再次强调了领主的绝对掌控力——看，没有我，你连一个晚上都活不下去。
果然，下午的时候，有工匠来加固了通风管道，并且在整个巢穴的墙壁和地面喷洒了一种气味刺鼻的、据说是驱蛇的药粉。
动作迅速，效率极高，仿佛早就准备好了方案。
艾伦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继续扮演着受惊后更加温顺、甚至对领主隐隐产生一丝依赖的宠物。
当灰爪或者其他仆从在场时，他会偶尔望向门口，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混合着畏惧和微弱期盼的复杂情绪，似乎在期待那个冰冷身影的出现，带来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他甚至开始尝试更主动地“沟通”。
在一次灰爪送来一种据说产自某个遥远星域、味道清甜的水果时，艾伦没有立刻吃掉，而是小心地捧在手里，
然后抬起头，用那双在人类中显得格外清澈的、此刻努力漾起水光的眼睛看着灰爪，细声问：“......领主大人......喜欢吗？”
灰爪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呃......领主大人对食物不太挑剔，不过这种‘冰晶果’确实比较稀有，他偶尔会享用。”
下一次，当这种水果再次出现在餐盘里时，艾伦会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餐盘最显眼的位置，自己只吃那些普通的流食。
他什么也不说，但这个小动作，无疑会通过灰爪或者其他观察者的眼睛，传递到领主那里。
他在试探。试探这“宠物”身份的边界，试探那位领主对他这些小心思的容忍度，或者说......关注度。
他也在学习。
借着灰爪絮叨的八卦，以及偶尔偷听到的守卫交谈的只言片语，他拼命汲取关于这个堡垒、关于这个星球、甚至关于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