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臂营在亲卫营身后列阵,弓弦震响,一片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落入混乱的山越人群中,更是加剧了恐慌和伤亡。
“顶住!给我顶住!”祖郎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但尾部被突袭,中段受到挤压冲击,整个队伍已经被截断,首尾难以相顾。吴郡士卒装备精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往往三五人一组,刀盾配合,长枪突刺,将试图顽抗的山越贼兵迅速分割歼灭。
“大头领!官军太猛了!后面顶不住了!”一名浑身是血的头目连滚爬爬地跑来禀报。
祖郎看着如同砍瓜切菜般屠戮自己部下的官军,尤其是那支箭无虚发的弓兵和那支黑衣黑甲、悍勇无比的亲兵,心知今日难以善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咬牙道:“王海呢?让他带人断后!其余人,跟我往南野方向突围!能跑多少是多少!”
他选择了断尾求生。
王海正带着本部人马在队伍中段苦苦支撑,接到断后的命令,心中一片冰凉,却也不敢违抗祖郎,只得收拢还能指挥的部队,拼死阻挡沈风军的攻势,为祖郎逃跑争取时间。
而此刻,奉命护卫右翼的滕耽、滕胄兄弟,见敌军阵脚已乱,祖郎意图逃跑,立刻抓住了战机。
“兄长,机会!”滕胄喊道。
滕耽点头,眼中闪过决断:“府君令我军切断敌军尾部,如今正是时候!儿郎们,随我杀进去,抓条大鱼!”
滕氏兄弟虽非顶尖猛将,但也是沙场老手,麾下士卒亦是丹阳精兵。他们看准王海旗帜所在,率军从侧翼猛地插入,如同利刃切豆腐,瞬间将本就混乱的山越队伍进一步分割。
王海正指挥部下抵抗正面压力,猝不及防侧翼被突袭,阵型大乱。滕耽一眼认出穿着头目服饰的王海,大喝一声:“贼将休走!”与滕胄双双挺枪杀上。
王海武艺本就不及滕氏兄弟联手,加之身处乱军,心慌意乱,不过数合,便被滕耽一枪刺中大腿,翻身落马,旋即被滕胄带人捆了个结实。
主将被擒,断后的山越贼兵更是士气崩溃,或跪地求饶,或四散奔逃。
这场遭遇突袭战,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半个时辰。祖郎丢下近两千部众和王海,仅率千余残兵,狼狈不堪地逃往南野方向。
战场上,尸横遍野,俘虏蹲了一地,粗略清点,竟有近千人之多。缴获的兵甲、财物堆积如山。
周仓、曹性等将纷纷向沈风报捷,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滕耽、滕胄押着被捆成粽子的王海来到沈风面前复命。
“府君,末将幸不辱命,擒获贼首一名!”滕耽恭敬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沈风看着被俘的王海,又看了看滕氏兄弟,满意地点点头:“二位将军勇猛果决,此战当记首功!待平定豫章,我为二位请功!”
滕耽、滕胄心中暗喜,连称不敢。他们知道,这份“善缘”算是结下了。经此一战,他们更深切地认识到,沈风及其麾下的实力远超想象,或许…刘繇真的并非明主。
贾诩缓缓走到沈风身边,看着正在打扫的战场,淡淡道:“祖郎新败,胆气已丧,南野彭材、李玉已成瓮中之鳖。主公可携大胜之威,即刻进军,与周昂将军等合围南野,则豫章南境定矣。”
沈风颔首,目光越过战场,望向南野方向,意气风发:“传令,稍作休整,押解俘虏,兵发南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