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豫章后,沿途亦见到山越肆虐的惨状,心中早已憋着一股怒火。根据沈风军令和沿途情报,他们直扑被山越占据的南野县。
然而,当探马将南野县的情况报回时,三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斥候校尉禀报道:“禀将军!南野县城防已被山越加固,城头守军林立,看旗号并非只有祖郎本部。据抓获的舌头交代,如今镇守南野的是彭材、李玉两部,兵力合计近两千人!他们以此地为据点,四处劫掠,气焰十分嚣张!”
“彭材、李玉?”周喁眉头一拧,“此二贼乃是祖郎麾下得力干将,素以悍勇着称。没想到祖郎竟将如此重要的据点交给他们镇守。”
董袭瓮声瓮气地道:“管他彭材李玉,既然撞上了,正好一并收拾!末将愿为先锋,攻城拔寨!”
周昂较为谨慎,摆手制止了冲动的董袭:“元代兄勇猛,然敌军据城而守,兵力不少,强攻恐难奏效,徒增伤亡。”
他仔细观察着南野县的地形和城防,沉吟道:“山越虽悍,然不习战阵,更兼新据城池,立足未稳。我军可先围而不攻,断其与外联系,挫其锐气。同时,多派哨探,摸清其粮草囤积、兵力分布,寻找破绽。”
周喁点头赞同:“兄长所言有理。再者,沈府君大军已南下扫荡山越,不日或将抵达赣县。我等在此牵制住彭材、李玉主力,待府君大军一到,内外夹击,必可一举破城!”
计议已定,周昂下令全军在南野县外择险要处扎营,构筑工事,摆出长期围困的架势。同时,派出大量游骑,清扫县城外围,捕捉山越斥候,切断其与祖郎主力的联系。
南野城头,彭材和李玉望着城外突然出现的会稽官军,以及那严整的营寨和游弋的精骑,脸上也收起了轻视之色。
“妈的,会稽的兵怎会来此?”彭材身材粗壮,满脸横肉,骂骂咧咧道。
李玉相对瘦削些,眼神却更为阴鸷:“看旗号是‘周’,莫非是周昕亲自率军来了?”
“周昕?怕他个鸟!就是他们‘周氏三杰’一同领兵前来,我也叫他们有来无回!”彭材啐了一口,“我们有城可守,有粮有兵!祖郎大头领很快便会率主力回来!到时候里应外合,吃了这股官军!”
话虽如此,但城外官军带来的压力却是实实在在的。彭材、李玉不敢怠慢,下令严守四门,加派巡逻,同时不断派出小股部队试图骚扰官军营寨,试探虚实。
然而,周昂用兵老练,营寨防守严密,董袭又勇不可当,几次小规模接触,山越均未占到便宜,反而折损了些人手。
南野县,一时陷入了对峙状态。南线的战局,因彭材、李玉两部近两千山越的存在,变得复杂起来。周氏兄弟与董袭的三千郡兵,如同一个坚实的楔子,钉在了山越势力北上的咽喉之地,但也面临着攻坚的难题。
消息很快通过快马传到了尚在赣县整顿、安抚地方的沈风手中。
“南野有彭材、李玉两部近两千人据守?”沈风看着军报,手指轻轻敲击案几,“周氏兄弟选择围城,倒是稳妥。看来,这南野是一块硬骨头。”
贾诩缓缓道:“硬骨头啃下,方能震慑群丑。彭材、李玉乃祖郎臂助,若能歼之,则祖郎势力去其一半,豫章南境可定大半。如今周氏兄弟已将其困住,正待主公这把利刃,予以致命一击。”
沈风颔首,眼中战意升腾:“传令全军,休整一日,明日拂晓,兵发南野!我倒要看看,那彭材、李玉,能否挡我神臂营之箭,亲卫营之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