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
他转向沈壹和沈叁:“你们去找家当铺,要快。换来的钱,先买一辆结实马车,备足十日干粮和水。”
沈壹领命,转身疾步离去。沈叁虽仍面有不忿,却也只能跟着沈壹而去。谁让沈风是他们的少主呢?
蔡琰在一旁静观,心中百感交集。她轻声说道:“兄长为了家父之事,竟要典当随身的铠甲……”
“铠甲是死物,人才是根本。”沈风语气平静,“此去洛阳道阻且长,若无车马代步,只怕小姐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兄长莫要再唤我小姐了,”蔡琰温声道,“若不嫌弃,唤我昭姬便好。”
沈风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坦然迎上蔡琰诚恳的目光。风帽遮掩下,他虽看不清她全部神情,但那声“兄长”中蕴含的信任与亲近之意,却清晰可辨。
他略一沉吟,便干脆利落地点头应道:“好。既蒙昭姬不弃,风便僭越了。” 他话语顿了顿,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沉稳与可靠,“只是礼数不可偏废。在外人面前,为免多生揣测,或许还需略作避讳。”
蔡琰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这个折中的提议。风帽之下,紧绷的心弦因这声自然而然的“昭姬”而略微松弛了些许。
她出身名门,自幼熟读诗书礼仪,但历经风波漂泊,早已深知人情冷暖。眼前几人以赤诚相待,甚至不惜典当贴身之物护她周全,如此情义,远胜世间虚礼。
不到一个时辰,沈壹驾着一辆半新的马车返回。车虽朴实无华,却结实宽敞,足以容纳四人乘坐。车上备足了干粮、水袋,甚至还有几床薄被。
“少主,”沈壹将一只小钱袋递上,“典甲所得银钱,余下这些。”
沈风看也不看就将其收进怀中:“走吧,我们尽快出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