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对沈风道:“文虎兄,今日有劳了。”
沈风抱拳沉声道:“昭姬言重,此乃分内之事。”他顿了顿,看向蔡邕消失的方向,“蔡公心忧国事,恐哀伤过甚,还请昭姬多加劝慰。”
蔡琰轻轻颔首:“我明白。只是…”她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轻叹,“这世道,何时才能安宁些。”
是夜,蔡邕书房灯火长明。
蔡琰端着一碗温热的羹汤,轻轻叩响了书房的门。
“父亲,夜已深了,用些羹汤,早些安歇吧。”蔡琰推门而入,见父亲满面愁容,书案上摊着竹简,笔砚却未动,心知他仍在为日间之事忧心。
蔡邕停下脚步,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贼兵压境,国事蜩螗,董卓却只知耀武扬威,行此荒唐之事…我如何能安眠?”
他指着案上那份从羊府带回的射猎邀约抄件:“此去非为狩猎,实为鸿门宴。董卓骄横,其麾下西凉兵卒更是不知礼法为何物。届时苑囿之中,弓马无情,若有人存心发难…唉!”
蔡琰将羹汤置于案上,柔声劝道:“父亲所虑,女儿深知。然正因如此,父亲更应保重身体。若因忧愤而损及安康,岂非亲者痛而仇者快?”
她稍作停顿,眼眸微转,轻声道:“女儿听闻,此次射猎,受邀公卿似可携一员贴身护卫随行,以备不虞,亦可照料鞍马弓矢?”
蔡邕闻言,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公文之中,确有提及…”
他忽反应过来,看向女儿:“昭姬这是在为为父举荐文虎?”
被父亲说破,蔡琰颊畔微红,轻声道:“文虎兄本就是最佳人选…”
蔡邕曾亲见沈风在黄山寨附近那惊艳一箭,知其箭术超凡,确为最佳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