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沈风独坐案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王允的计划核心在于吕布的临阵倒戈和殿内发难,士孙瑞控制外城和街道,而自己,则被期望能稳住宫内,至少保持中立。
但这远远不够。他必须为自己,为追随自己的人,谋取更多的主动和退路。
他铺开绢帛,提笔疾书。
一封是给蔡邕的,措辞隐晦,只提醒蔡公近日天象有变,宜深居简出,无事切勿离开府邸,更不可入宫。他希望这能避免蔡邕在董卓死后因那一声叹息而招致杀身之祸。
为保万全,他又修书一封致蔡琰,言辞更为直白几分,详陈利害,拜托她务必规劝蔡公谨慎行事,近日务必杜门谢客,静观其变。他相信以昭姬的聪慧,必能领会其中深意。
另一封,则是写往钱塘老家,叮嘱父亲:近来时局动荡,家中需多采购粮草,开垦荒田,增筑仓廪,低调蓄力,以备不时之需。
三封密信用火漆仔细封缄,唤来心腹亲信,低声嘱咐务必通过不同渠道,尽快稳妥送出。
做完这一切,沈风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走到窗边,再次望向东北郿坞的方向。那座奢华的堡垒,此刻在夕阳的余晖下,想必依旧是笙歌鼎沸,醉生梦死。
董卓还在他虚幻的帝王美梦中沉睡,全然不知,一张致命的罗网,正在长安这座古老的皇城内悄然织就,而导火索,正是他强行掳入郿坞的那位绝色女子。
“风暴要来了。”沈风低声自语,手紧紧按上了腰间的剑柄,冰凉的触感传来,让他纷乱的心神渐渐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