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头领!卞头领!”
卞喜回头见是刘辟身边的亲随马六儿,疑惑问道:“六儿兄弟?你怎么来了?”
马六儿靠近,低声道:“大当家让我给您带句话:‘近来留盆镇一带不太平’,若经过那边,务必多加小心。”言罢,也不多解释,抱拳一礼,便调转马头离去。
卞喜愣在原地,咀嚼着这句话。
留盆镇是此处通往江夏方向的必经之地,“不太平”、“多加小心”……他心中猛地一沉,意识到刘辟龚都虽明面放行,但恐怕另有变故,这似是警告,却又语焉不详。
他不敢怠慢,急忙去找沈风。
“将军!”卞喜匆匆入帐,将刘辟那模糊的警告禀明,“…喜以为,刘辟龚都二人虽未明言,但留盆镇恐有埋伏!他们必是得知了些风声,却又碍于情面或某种约束,不能明说。”
沈风与贾诩、常林对视一眼,觉得卞喜的判断非常有理。
沈风眼神一凛,当即下令:“伯槐,你与文和分析地势,留盆镇何处最宜设伏?卞喜,你熟悉地理,从旁协助。”
“诺!”
很快,常林指着地图上一处谷地道:“留盆镇以东二十里,有一地名为‘落雁峡’,两山夹道,中有溪流,乃设伏绝佳之地。若有埋伏,必在此处!”
沈风点头,果断分派:“曹性、赵诚!”
“末将在!”
“命你二人率领所有神臂营将士,护送蔡公、女眷及文和先生、伯槐等,缓行于中军,加强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冒进!”
“沈叁!”
“在!”
“你骑快马,立刻去追张济将军的前锋部队,告知他留盆镇落雁峡可能有伏兵,让他千万小心,放缓速度,派出斥候仔细侦查,等待中军接应!”
“得令!”
沈叁转身冲出大帐,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然而,沈风的反应虽快,却还是迟了一步。
张济率领两百西凉精锐骑兵作为前锋,一路疾行,早已接近落雁峡。他久经沙场,自然也看出此地险要,命队伍放缓,派出数骑斥候前出探查。
但黄邵等人亦是黄巾军中惯战的老手,埋伏得极为隐蔽。斥候并未发现异常,打出安全的手势。
张济稍松一口气,但仍未大意,命令部队分成前后两队,相互策应,缓缓进入峡谷。
就在前锋百余人马即将走出谷口,后队刚进入峡谷中段之时,异变陡生!
“轰隆隆——!”
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猛然爆发,谷口上方突然滚下无数巨石断木,犹如山崩地裂,瞬间将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几乎同时,两侧陡峭的山坡上杀声震天,伏兵尽出,直扑谷中的西凉骑兵!
“有埋伏!结阵!举盾!”张济临危不乱,声如洪钟,大吼下令。西凉军士确为百战精锐,虽惊不乱,迅速靠拢,盾牌高举,护住人马。
但埋伏者早有预谋,第一波滚木礌石倾泻而下,顿时有十数匹战马悲鸣着倒地,阵型出现了一丝混乱。
“杀——!”
伴随着一声狂暴的怒吼,伏兵首领现身。
左侧山坡,一将手持三股叉,身形矫健,如猿猴般纵跃而下,直扑西凉军阵,正是号称“截天夜叉”的何曼!
右侧,何仪挥舞沉重铁棒,率领大批步卒冲杀下来,势大力沉,勇不可当。
谷口堵路处,黄邵持剑而立,身旁一将面色凶悍,手持大刀,乃是周仓。另一将较为沉稳,提刀策应,乃是裴元绍。更有一年轻小将,目光锐利,正是廖化。
张济心知中计,怒吼一声,长枪一抖,绽出点点寒星,迎上疾冲而来的何曼:“西凉张济在此!鼠辈受死!”
枪叉猛烈撞击,火星四溅。张济仗着骑术精湛和居高临下之势,与步战的何曼硬拼一记,勉强未落下风。
然而,西凉骑兵虽勇猛善战,但身处绝地,突遭数倍之敌围攻,顿时陷入苦战。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