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给银子,这五两银子就是全部的家底了,家里头就剩那么一百多斤粮食,还得撑到七月。
到时候他们吃饭都成问题,而且,这孙子马上就要交束修了。
可要是不给,他们报官的话,这银子也得吐出去,到时候还得挨打,可能还会影响到孙子。
这思来想去,实在没法了。
陈老汉阴沉着脸:“陈铮他娘,要不这样,我们给你二两银子行不。”
陆彩萍丝毫不退让:“不行,5两银子一文不少,不行还是别浪费时间。”
说完,站了起来,朝梁老太看了一眼:“娘,咱还是报官吧。”
梁老太白了她一眼:“本来就是,让你别跟他废话,咱们走。”
眼看着陆彩萍又要走出去。
陈老汉气的青筋暴起,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三两。”这可是他能做的最大退让了。
陆彩萍不为所动,脚步没停,头也没回:“五两!”
“不可能!”
史珍香和赖婆子异口同声,气的团团转。
陆彩萍停了下来,转头冷笑:“看来我还是太善良了,你们简直是浪费我时间,咱官府见!”
“就不能再商量?”陈老汉咬牙切齿,眼睛狠毒的盯着陆彩萍。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估计陆彩萍已经死了千万遍。
陆彩萍毫不畏惧,直视着陈老汉,再次说:“我说不行就不行,要么报官,要么给银子,我可提醒你,这事闹大了,对你们可没好处,还有你们家陈庆也别想考县试了。”
陆彩萍知道,这可是他们最重要的的软肋。
果然,陈老汉听了浑身一震,眼神黯淡,肩膀也垮了下来。
砰的一声,二房的门开了,陈庆阴沉着脸出来:“阿爷,阿奶,你们还想不想我读书了,过了年就是县试,我可等了两年,要是再耽搁还得等两年。”
陈庆可不管他们有没有钱,只知道要是他们现在不答应,那到时候自己说不定就不能考试,
陈老汉身子一震!
是啊!眼看孙子就要考试了,可不能功亏一篑,要是不给钱,到时候他们去官府一闹,说不定陈庆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要是给了钱,这束修还可以再想办法。
史珍香的手紧紧掐着陈炳生的手,夫妻俩大气不敢喘,他们儿子的前程可都抓在这老俩口手里。
不光他们,就连院墙外的村民都屏住呼吸,生怕听漏一个字,这可是一手新闻呀,到时候他们在榕树底下可得吹好几天了。
陈老汉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好,我答应你们!”
这一刻,屋子里,大家心怀各意。
陈庆回了房!
二房松了一口气。
三房幸灾乐祸之余把所有人都恨上了。
梁老太满脸傲娇,陆东夫妻俩欣喜若狂,似乎看到银子在向他们招手。
倒是陆彩萍脸色平静,似乎这一切在她的意料之中。
这么多人当中反应最激烈的当属赖婆子。
听陈老汉这么一说,赖婆子用力的捶了一把陈老汉。
紧接首首歇斯底里的骂:“老头子,你疯了,那可是咱们家全部的家底了,别说读书了,到时候饭都吃不上!”
陈老汉怒瞪着双眼,抬手就给了赖婆子一耳光,“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婆子,我说给就给,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揍你!”
“哇~”
赖婆子气的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下一秒跳了起来,双手拉扯着陈老汉的头发:“死老头子,你敢打我?”
赖婆子一阵拳打脚踢,刚开始就这陈老汉还忍着,直到挠疼了他,这才狠狠的揍了赖婆子几拳。
“娘~别打了!”
“哎呦~爹,快住手!”
堂屋一片混乱。
陆彩萍一行人退出了大门,由着他们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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