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赵贵,是我,我是陈铮他娘。”
“哦,原来是陆嫂子,快进来,快进来。”赵贵强撑起身体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区越芬赶紧上去扶他:“让你别出来,你咋又出来了?
嘴里说是责怪的话,可陆彩萍听得出来,她在心疼丈夫。
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这赵贵看着瘦了许多,脸颊都凹了进去,眼窝深陷,而且气色暗沉,看样子病的不轻呀。
“赵贵,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瞧瞧,顺便带只兔子给你补补。”
赵贵虚弱的笑了笑:“没啥大碍,老毛病犯了,也就咳嗽而已,你这兔子还是拿回去吧。”
无功不受禄,别人不会无缘无故拿东西来给自己,赵贵是知道的。
区越芬忍不住哭了起来:“还叫小毛病,你都咳出血来了。”
“这么严重,那看太夫没?”
这会儿的区越芬像是忘记了和陆彩萍之间的不愉快,听陆彩萍问起,顿时抹眼泪。
“早看过了,家里头花了不少钱,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总看不好。”
一旁的赵贵推了她一把:“难得这陆婶子来咱家一趟,你还愣着干啥呀?赶紧给陆婶子倒茶。”
区越芬抹了抹眼泪,走去了灶房。
陆彩萍左右张望了一下,故意问:“咋不见赵怡呢?”
“哎,别提了。”听到这,刚端茶上来的区越芬又开始抹眼泪。
赵贵瞪着区越芬:“这会儿知道哭了,还不是你,要不是你,咱闺女会跑出去吗?”
“我还不是为了咱这个家,现在怪我了,你要是有那能耐,我也不至于卖闺女!”
“卖闺女?”
陆彩萍故作惊讶:“这到底咋回事儿?”
区越芬双手捂着脸:“陆嫂子,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这会儿的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真的好累好累。
原来,刚送狗子去读书没多久,这赵贵身子就出了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咳嗽又喘个不停,这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
现在家里头的银子也花光了,家里也没有粮食了,狗子读书要钱,这当家还得吃药,哪哪都要钱。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已经收了一半的聘礼,你说现在赵怡不见了,我该上哪去找她去?”
“人家等会儿,那刘员外就过来要人了,我要是交不出人给他,这可咋办?”
赵贵瞪着双眼:“你活该,谁让你把咱闺女嫁一老头,现在好了,咱闺女不见了,我问你上哪找去?”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呜呜呜~”
看得出来,这赵贵还是挺疼女儿,至于这区越芬,估计也是一时糊涂,实在没办法。
陆彩萍眼珠子一转:“哎呦~咱要不发动村民找找,你们说这丫头不会想不开吧?”
被陆彩萍这么一吓,区越芬脸色惨白,猛的摇头:“不可能,怡儿一定会没事儿的,她估计就是耍小性子。”
“这哪行啊?赶紧找人呐,这万一出了啥事?”陆彩萍站了起来。
“赵贵,刘员外接人来了?”
就在这时,梁媒婆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听到院门一声响,她自个儿开门进来了。
“赵贵~”
夫妻俩面面相觑,两人脸色惨白。
完了,想不到那么快人家就来接人了。
“你们俩在这儿干啥呢?喊也不出声,难不成拿了银子想赖账?”
梁媒婆看着有些恼怒,走了进来。
“哟,这陆氏也在。”看见陆彩萍,梁媒婆刀了她一眼,还在为上次的事儿愤愤不平。
“你们夫妻俩咋回事儿啊?这刘员外来了。”
一个身穿驼灰色长袍,头戴冠帽的矮胖老头走了进来,那肚子像怀胎十月。
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