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陆彩萍刚睡醒午觉,收拾了一番正准备下地,黄大夫来了。
黄大夫50来岁,是个精瘦小老头,看着一脸精明。
身穿灰色长衫,头绑四方巾,身上背着个药箱。
“黄大夫请坐,不知找我何事?”
黄大夫也没客气,进来就坐下了。
“陆氏,实不相瞒,我这次是有事找你。”
“哦?”
陆彩萍一脸诧异:“说来听听。”
黄大夫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
原来上午黄大夫到了陈家,给陈老头上门诊治。
临了,赖婆子厚着脸皮,想让他帮两个儿子也瞧一瞧,是免费不出诊金的那种。
这赖婆子在村里边整天想着占别人便宜,要不是为了想讹陆彩萍她爹,也挨不了板子。
就连看病也想免费,黄大夫自然不给她占便宜的机会。
关键是因为这赖婆子人品极差,有一次陈庆受了风寒,吃了两副药还没好全
赖婆子追着上门,还想让自己把银子吐出来,实在恶心至极。
要不是看在是本村人份上,这次他都不想去看陈老头。
不仅她人,而且家里头有不少极品,要是被她赖上,轻易脱不了身。
黄大夫知道,陈家除了赖婆子和陈老头挨板子,还有两个儿子儿媳妇儿。
那二儿子陈炳生在隔壁房鬼哭狼嚎,让他过去瞧瞧,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三房陈炳春却不吭一声。
正当他想出门,经过三房门口的时候,鼻子灵敏的他突然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
因为职业习惯,黄大夫对药那是极其敏感。
他闻出了其中有几味是活血化瘀的药物,顿时来了精神。
自己是村里面唯一的大夫,赖婆子把他请过来,却只舍得让他给陈老头看病。
那这药味是从何而来?为了弄清楚。
黄大夫本来想着转身出门的,这会儿又改变了主意。
借着赖婆子让他查看一下伤势的由头,黄大夫进了三房的门,查看了陈炳春的伤势。
因为这伤的位置特殊,所以他只能看男人,妇人他并没有瞧。
另外他还简单的询问了几句,这一问一瞧就发现了问题。
同样是挨板子,可是陈炳春的伤势明显的比陈炳生要愈合的快,伤口干爽没有脓水渗出。
但是二房陈炳生的伤口,却还是明显的渗血水,有长脓的迹象。
三房里面也没有那种明显的腥臭味,二房和陈老头房间那股腥臭味特别重。
那是因为他们的伤口渗水出脓。
在他的询问之下,陈炳生终于说出来,说自己敷了药粉。
而且,陈炳春还说了媳妇儿先前发高热,现在吃了药也没热了。
至于这个药,是陆彩萍给的。
黄大夫让陈炳春把药给他瞧瞧,他看了以后大为惊讶。
口服和外用的都是粉末。
而外用的粉末,他能闻出来是专治外伤的药。
听陈炳春说,他们才用了一天。
可黄大夫看了,他这伤口和陈炳生陈老头相比,明显好转不少,这让他激动不已。
“陆氏,你这药是从哪买的,可不可以卖点给我?”
黄大夫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有时候有人受了外伤请他去看,可是他手上的药,效果没有这么好。
原来这是为了这事,看来是冲云南药来的。
看陆彩萍沉默,黄大夫继续说:“你这药只要价钱不是很贵,我可以出钱买。”
“你放心,我也不是指望着这药能挣大钱。有些个病人摔伤了或得了外伤让我去整治的时候,我手上没有这么好的药物。”
“我就寻思着,你手上要是有这么好的药物,可也不能埋没了,可以利用它来救死扶伤,你说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