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念禾眼睛一瞪,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只要拿着这令牌,心里有想见我的念头,就能进来?”
见沈砚之点头,苏念禾瞬间心思活络起来,在心里喃喃自语:“那岂不是其他人也能这样?比如温婉,还有那个樵夫?这可真是天助我也!这样我就能随时和古人交易了。”
她顿了顿,又皱起眉,琢磨着关键问题:“可关键是,他们去哪儿找一块和我这木牌材质一样的令牌呢?”
沈砚之见苏念禾怔怔出神,一时摸不透她的心思,只当她是对自己方才那句“想着要见她”生出了误会,忙不迭开口解释:“苏姑娘,在下绝无半分唐突冒犯之意,实在是此番大捷的消息太过振奋,我一心急着赶来告诉你,才脱口说出了那般话,绝非有意轻薄……”
苏念禾这才回过神,连忙对沈砚之说道:“沈公子,我明白的,方才是我自己走神了。既然你是从营帐过来的,那我现在就把军靴直接给你输送过去,也省得你再派士兵来搬运。”
话音刚落,她便凝神聚气,专心用意念操控军靴传送。
与此同时,沈砚之的营帐内。
燕景骁正快步赶来,想与沈砚之商议一桩紧急要事——此前皇帝见沈砚之到了晋城边关许久,却迟迟没有消息传回京城,便疑心燕策父子拥兵自重,竟又派人专程赶到边关宣旨,显然是存了敲打之意。
可他刚掀帘走进营帐,目光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顿住:营帐角落的空地上,正源源不断地涌出一批看似军靴的物件,堆叠得越来越高。
燕景骁心中一动,立刻猜到这定是苏念禾所为,只是他万万没料到,苏念禾竟能直接用这般“仙力”,将东西精准送到营帐里,一时不由得怔住。
就在他满心吃惊之际,更让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沈砚之竟也从那处物件传送而来的角落,径直走了出来。
燕景骁瞳孔骤缩,下巴几乎要惊得掉下来。
“三殿下?”燕景骁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他甚至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你……你这是去见了苏姑娘,可是……”
沈砚之显然也没料到一出空间就撞见燕景骁,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镇定下来。
他看了眼身旁堆积如山的崭新军靴,又看向燕景骁那震惊不已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一切。
“景骁,”沈砚之快步上前,压低声音,“是的,你轻点声……”
燕景骁深吸一口气,用力按捺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可眼底的诧异仍藏不住,他看向沈砚之,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你的意思是,如今不用去‘念禾早餐店’那个地址,也能见到苏姑娘了?”
沈砚之缓缓点头,伸手将他拉到营帐内更僻静的角落,刻意压低了声音:“没错,我方才是去了另一处仙境与苏姑娘相见——那地方,旁人是进不去的。”
他刻意隐去了“凭木质令牌入空间”的关键信息,心底暗自盘算:这能自由出入苏姑娘仙境的法子,可不能让燕景骁也知道,否则岂不是夺了个人分走苏姑娘的关注?
其实沈砚之多心了,就是燕景骁拿了他的令牌也进不了苏令禾的空间。
因为令牌只有在沈砚之手里才有灵气,才能与苏令禾手中木牌产生效应。
但这些,现在沈砚之不知道,苏令禾也不知道。
但燕景骁听完,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失落——他这些日子私下里去了好几趟“念禾早餐店”,可那店门始终紧闭,连苏姑娘的影子都没见着,本还盼着能寻到见面的法子,没成想沈砚之竟得了这般特殊的机缘。
燕景骁眼底的惊诧与失落交织,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压下心头的万千疑问,目光落在那堆凭空出现的、样式奇特的军靴上,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现实。
“这些……便是苏姑娘所赠之神靴?”他蹲下身,拿起一只,仔细端详那厚实却富有弹性的鞋底,触摸那光滑防水的面料,眼中再次浮现惊叹,“此等工艺,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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