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对此事格外肯定?”
宰相面色微变,随即笑道:“老夫失言了。只是人证物证俱在,难免先入为主。”
“人证可以作假,物证可以伪造。”宋清辞意味深长地说,“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宰相目光闪烁,不再多言。
议事结束后,萧景珩特意留下宋清辞。
“你昨夜送来的密信,朕已看过。”萧景珩屏退左右,“你认为宰相与北狄有勾结?”
“是。”宋清辞取出一份文书,“这是臣在北境时偶然获得的往来账目,上面记载了多次通过边境的秘密交易,其中几笔与宰相府有关。”
萧景珩翻阅账目,面色渐沉:“这些还不够。宰相在朝中根基深厚,没有确凿证据,动他不得。”
“臣明白。”宋清辞道,“但若能找到当年构陷家父的证据,或许能顺藤摸瓜。”
萧景珩沉思片刻:“朕会派暗卫协助你。但要小心,宰相耳目众多,切勿打草惊蛇。”
从宫中出来,宋清辞直接去了谢府。谢云舒早已在书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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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你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谢云舒取出一叠文书,“这是从户部旧档中找到的,当年指控镇北侯通敌的那些‘证据’,时间上多有矛盾。”
宋清辞仔细翻阅,果然发现几处破绽——所谓的通敌书信日期,与父亲当时的行军路线完全对不上。
“还有这个,”谢云舒又取出一封信,“这是我父亲当年与镇北侯的通信,其中提到宰相多次拉拢镇北侯未果。”
宋清辞接过信,手微微颤抖。这是父亲笔迹,那熟悉的字迹让她眼眶发热。
“清辞,”谢云舒轻声道,“我父亲说,如果需要,他愿意出面作证。”
宋清辞握住好友的手:“替我谢谢谢伯伯。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离开谢府时,已是黄昏。宋清辞乘坐马车回府,行至半路,马车突然剧烈颠簸,随即停下。
“怎么回事?”她掀开车帘。
车夫紧张地回头:“将军,车轮似乎卡住了。”
宋清辞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这条街道平日人来人往,此刻却异常安静。她悄悄握紧袖中短剑。
果然,下一刻,数道黑影从两旁屋顶跃下,直扑马车!
“保护将军!”随行侍卫拔刀迎敌。
这些刺客武功高强,出手狠辣,显然是专业杀手。宋清辞挥剑迎战,红衣在暮色中翻飞。
激战中,她注意到这些刺客的招式似曾相识——与在南境刺杀她的那些杀手如出一辙。
“留活口!”她高喊。
但刺客见势不妙,纷纷咬破口中毒囊,顷刻间全部毙命。
楚凌风闻讯带兵赶来时,只见满地尸体,宋清辞持剑立在中央,衣袖被划破一道口子。
“将军!您没事吧?”
“无碍。”宋清辞蹲下身检查尸体,从一人怀中搜出一块令牌——宰相府暗卫的令牌。
楚凌风怒道:“又是宰相!我们这就去抓人!”
“慢。”宋清辞拦住他,“一块令牌说明不了什么。宰相完全可以推脱是有人栽赃。”
“难道就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宋清辞冷笑:“当然不。既然他们沉不住气了,我们正好将计就计。”
当晚,翎羽将军府传出消息:宋将军遇刺受伤,伤势严重。
消息很快传遍京城。萧景珩闻讯,连夜派太医前往诊治,更下旨严查凶手。
宰相府却异常平静。
深夜,宋清辞在书房内对着京城地图沉思。楚凌风推门而入,低声道:“将军,如您所料,宰相府今夜有异动。”
“说。”
“一队人马秘密出城,往北去了。看方向,应该是去北狄。”
宋清辞眼中闪过锐光:“终于等到他们了。我们的人跟上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