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发“欺君大罪”、造成最大轰动和影响的场合。
“云舒,谢谢你冒险来告诉我。”宋清辞睁开眼,目光在黑暗中依旧清亮,“你立刻回去,告诉你父亲,近日务必谨言慎行,切勿再与我们有任何明面上的牵扯。柳文正既然已经怀疑,很可能会对你们不利。”
“那你呢?”谢云舒急得抓住她的手臂,“清辞,你怎么办?如果……如果他们真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宋清辞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我既然敢用这个身份回来,就想过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柳文正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
“我去求父亲,让他联络一些清流官员,明日……”
“不。”宋清辞打断她,“不要连累谢伯父。柳文正蓄谋已久,明日必有万全准备,仓促应对,反而容易落入他的圈套。这件事,我与三殿下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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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忧心忡忡的谢云舒,宋清辞在黑暗中静坐了许久。然后,她起身,走到书案前,就着微光,研墨,铺纸。
她没有给萧景珩传递任何消息。这个时候,任何非常规的联系都可能被柳文正的眼线捕捉到,成为对方攻击的借口。她相信,以萧景珩的敏锐和政治智慧,不可能察觉不到明日的危机。他们之间,早已形成了无需言语的默契。
她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若事有不谐,望保李福周全,继续未竟之事。”
这不是遗书,而是托付。如果她明日真的身份暴露,难逃一劫,那么为镇北侯府翻案、扳倒柳文正的重任,以及李福这个关键证人,就必须交给萧景珩。
写完后,她将纸条仔细折好,放入一个普通的信封,封口,放在书案最显眼的位置。如果她回不来,赵猛会知道该怎么做。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内室,打开衣柜最底层的暗格。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女子衣裙,是当年离京时仓促带走的旧物,料子已经有些褪色。她伸出手,轻轻抚过那柔软的布料,指尖微颤。
七年了。她以男子身份,在血与火中挣扎求存,一步步走到今天。明日,或许这一切都将归于原点,甚至更糟。
但她不后悔。
父亲教导她忠君爱国,也教导她问心无愧。家族蒙冤,她不能苟且偷生。柳文正祸国,她不能坐视不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纵使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必须走下去。
她合上暗格,没有取出那套衣裙。明日,她依然会是云麾将军宋青,直到最后一刻。
……
三皇子府,书房同样灯火未熄。
萧景珩面前摊开的,是一份刚刚由玄七紧急送来的密报。上面详细记录了柳文正近日异常的人员调动,尤其是秘密控制了一名老乞丐,以及永昌侯世子赵霖的异常活动。
“柳文正找到了当年镇北侯府的人。”萧景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熟悉他的玄七能感受到那平静下的滔天怒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属下已查明那老乞丐的身份,确是当年侯府别院的花匠,姓王,因嗜赌早被赶出府,侯府出事后便流落街头。”玄七低声道,“柳文正的人控制他后,曾秘密请画师画像。我们的人无法靠近,但根据零星信息推测,画的很可能是……宋将军的女装模样。”
萧景珩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柳文正不仅查到了宋清辞的身份,还找到了能够指认她的人证!
“李福那边如何?”他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问道。
“伤势已稳定,但情绪依然不稳。属下已加派人手,确保其安全。只是……明日大朝会,若柳文正发难,我们是否要提前将宋将军……”玄七的意思很明显,是否要让宋清辞暂时避开。
“避无可避。”萧景珩缓缓摇头,目光冷冽如冰,“柳文正既然决定在朝会上发难,必然做好了万全准备。此刻让她离京或隐匿,反而坐实了心虚,给了对方更大的把柄。而且……以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