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寒碜了点。
王潇轻轻点了点头。
这帮武夫比较纯粹,纯粹的穷,有钱就喝酒,兜里一年下来也剩不下几个子。
算了,还好自己心善,不会因此迁怒。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罗川县的大小官吏到了,一个个缩着脖子,手里提着寒酸的礼盒。
最寒碜的当属县丞,居然只拎了两条咸鱼!
晋王殿下,下官等特来贺喜!李知县带头行礼。
现在整个大炎官场谁不知道晋王有名无实,不仅军权被下,还要负责屯田开荒。
若不是大家都在罗川,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连这点礼品也懒得送。
而宁州府的知州做的更绝,甚至连面都没有露,只是派人空手前来道贺。
还好王潇对此提前做了预判,今日准备的吃食比送来的礼物更为寒酸!
当一众人坐定后,膀大腰圆的亲兵开始上菜。
每桌就上了一盘冻得发硬的馒头,两碟没油水的萝卜咸菜,还有几碗凉水!
直把罗川大小官吏看的瞠目结舌。
诸位别客气,吃啊。
王潇率先夹起一块萝卜,在军营的时候,本王一日三餐就是如此!
萝卜入口后咬得嘎嘣响,仿佛在嚼谁的骨头。
李知县脸都绿了,这哪是宴客?分明是打他们的脸!
可看着晋王腰间那把明晃晃的佩刀,只得硬着头皮往嘴里塞馒头。
一声,县丞捂着嘴,吐出一颗带血的牙。
宾主尽欢的宴席结束后,那群官吏逃也似的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罗川周边热闹非凡。
王潇将屯卫分成数队,四处收拢百姓和流民。
但李知县不仅不配合,反而派衙役对这些百姓进行暴力驱赶。
原因也很简单,这屯田一旦开始,势必会丈量土地登记造册,可罗川县乃至整个宁州的大部分无主良田,都是宁州知州冯大人家的啊!
之前振武军、武宁军屯田,已经占据了一部分无主良田,最后交给知州的差额还是李知县自己掏钱补上的。
若是这屯田大规模搞起来,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无奈,李知县只能一面暴力驱赶,一面上报。
宁州府衙内,冯源看完密信气得把茶杯摔得粉碎:好一个晋王!敢动本官的钱袋子!
随即猛地起身,备车!本官要亲自去罗川会会他!
师爷连忙劝阻:大人三思啊!
怕个鸟?冯源冷笑,一个被发配边疆的皇子,本官即使不能动粗,但也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