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坛后,添油加醋地将王家村的遭遇描述了一番。
瘦高个执事捂着被打肿的脸,声泪俱下地控诉:那些刁民不仅不供奉老母,甚至还敢口出狂言还辱骂圣教!
坛主赵德柱闻言勃然大怒,肥厚的巴掌地拍在案几上。
他奶奶的,反了天了!
当初布道时一个个那么虔诚,跪得比狗还乖,现在只是借点粮食而已,竟敢如此推三阻四!
赵德柱猛地站起身,腰间赘肉跟着晃了晃:来人!点齐一百精壮教众!
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既然不服无生老母教化,那就让他们尝尝圣教铁拳的热情!
三日后清晨,天刚蒙蒙亮,王家村村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负责巡逻的铁臂卫急匆匆跑来报告时,王潇正慢条斯理地喝着小米粥。
大人,拜神会的人杀过来了!足足上百号人!
王潇夹了块咸菜放进嘴里,眼皮抬都没抬:不急,再等等。
可是他们已经......
我说,再等等。王潇放下碗,眼神冷得像冰。
村民畏威而不畏德,必须等他们尝到苦头,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救星。
他可不想变成拜神会那种凯子。
不多时,半个村子乱成一锅粥。
拜神会的人手持包铁棍棒,见人就打见粮就抢,几个年轻媳妇被摸了大腿,尖叫着往屋里躲。
老秀才书箱被掀翻在地,珍藏的典籍被踩得稀烂。
赵德柱挺着大肚子站在碾盘上,脸上的肥肉挤出一丝狞笑:
给我砸!让这些刁民知道得罪无生老母的下场!
王有才带着十几个青壮勉强抵挡,很快就被打得头破血流。
眼看着整个村子就要遭殃,王潇这才带着十八名脱下铠甲的士兵和黑风寨众人赶到。
住手!
王潇一声暴喝,声音如同炸雷。
赵德柱眯起绿豆眼:你踏马的算什么东西?
王潇懒得废话,一挥手:拿下!
训练有素的士兵如猛虎下山,黑风寨山贼们更是憋着一肚子火。
如此行径,让他们不由得想到了以前被地主欺负的日子!
拜神会这帮乌合之众平日里也就欺负欺负老百姓,而精锐又都被总坛抽走,哪里会是对手?
不到一炷香时间,除了赵德柱和几个机灵的溜了,其余全被按在地上哀嚎求饶。
但几人只顾闷头逃命,完全没注意到两名铁臂卫在后面远远跟着。
这时,村民们又惊又喜地围上来,李寡妇拉着王潇的袖子直抹眼泪:多亏了你啊,不然我家闺女就......
一个老汉更是作势要跪,被他一把扶住。
虽打了胜仗,但王潇脸色没有任何笑容,反倒是皱起眉头:
这次赢了没错,倘若那帮人下次再来,大家准备怎么办?
王有才重重叹了口气,脸上的血迹已经结痂:这次我亲自去报官!
他可不敢再指挥王潇这尊大佛了,总觉得此子有些邪性。
明明手里有人却在最后一刻才出现,仿佛早就掐准了时机,这种人,不是大奸就是大恶!
王潇闻言瞬间动了杀心。
若是这小老头去了县衙,那数千亩田地被承包一事恐生波澜......
手里的刀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放下了。
自己又不是恶人,岂能因为这点小事动辄杀人?
于是,他吩咐了一名铁臂卫尾随而去。
次日傍晚,王有才一瘸一拐地回来了,脸上还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村民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他却只是摇头叹气。
主簿老爷说要五十两银子才肯派人。他垂头丧气地说,我被逼无奈写了欠条。
然后呢?王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