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宁州前线。
寒风呜咽,像刀子一样刮着脸。
报——
亲兵快步跑来单膝跪地,将军,泗州军拒不听命,死活不肯往宁州大营方向推进!
李晟冷笑一声拿起佩刀,这帮小世家皆是贪生怕死之辈,光想着能得到多少利益,完全不肯出力。
“备马!”
五十名亲卫很快集结完毕。
这些精锐个个身披铁甲,腰间佩刀在寒风中泛着冷光。
李晟翻身上马,寒风中黑色大氅猎猎作响。
“打起精神来,今日让他们瞧瞧什么是真正的战场!”
泗州军大营前,站岗的士卒看到来人硬着头皮站出来:
军营重地,速速下马...
马鞭狠狠抽在那士卒脸上,李晟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难道不认识本将吗!
不等回应,他一夹马腹直接冲进了大营。
身后五十名亲卫如狼似虎地跟上,马蹄声震得地面隆隆颤动。
中军大帐内,七个世家代表正吵得面红耳赤。
那李晟算什么东西,若不是大家捧着,他能有现在的位置?”
“竟敢让我们打前锋?简直其心可诛!
泗州刘家的代表拍案而起,他本部兵马兵强马壮却按兵不动,倒叫我们去送死!
就是!
陈家代表出声附和道,听说他最近连灭三家不服的世家,手段狠辣得很......
这时帐帘突然被掀开,寒风裹着雪花灌了进来。
李晟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看来,诸位对本将意见很大啊。
帐内瞬间鸦雀无声。
七个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人的名,树的影,眼前这位可是实打实的杀神。
半年前的黄州大战,李晟亲率铁骑冲阵,硬是在朝廷大军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
那一战,他浑身是血连斩十八员敌将,生生扭转战局,横扫三州。
更是联合诸多新兴世家组成联军,拉起对抗朝廷的大旗。
李、李将军...终于有人壮着胆子开口,我们不是针对您,只是...
只是什么?
李晟缓步走到说话那人面前,我的本部要对阵左翼朝廷主力,让你们进攻宁州大营寻找战机,甚至还派了三千援军,这有什么问题?
那人被逼得后退一步,额头渗出冷汗:
我们几家凑出这些兵马实在不容易,你让我们主动进攻防御完备的宁州大营,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李晟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废话太多,我就问一句,这命令你接还是不接?
那人大小是个人物,瞬间也被激出了火气,梗着脖子道:不接!大不了我率兵退出便是!
“咱们路归路桥归桥!”
寒光一闪。
帐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颗人头已经滚落在地。
鲜血喷溅在帐布上,像是幅狰狞的画。
不是在讨论问题吗?
怎么就动上手了?
你...你...
剩下六人脸色惨白,有两个直接瘫坐在地上。
李晟甩了甩刀上的血面无表情:我再问一遍,这命令你们接还是不接?
怕什么!跟他拼了!
两个年轻气盛的突然拔刀扑来。
刀光再闪。
、,又是两具尸体倒地。
剩下四人见此修罗场景哪里还有反抗之心?立马跪下额头抵地:
接!我们接!
他们是真的怕了,这煞星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说杀人就杀人,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李晟冷笑一声,弯腰割下三颗人头大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