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减缓了!
这药…有效!虽然过程痛苦得如同酷刑!
墨菊眼中燃起希望,她立刻将剩下的药粉撒在自己手臂的刀伤上,同样经历了瞬间的剧痛,然后伤口处传来麻木感,血也止住了。
她又拿起一个金属水壶,拧开密封的盖子。里面是清澈的淡水!带着一丝淡淡的、难以形容的金属腥味。她先小心地凑到安湄唇边,喂她喝了几小口。
冰凉的淡水滑过火烧火燎的喉咙,如同甘霖。安湄贪婪地汲取着这生命的源泉,干涸的身体仿佛得到了一丝滋润,剧痛和冰冷带来的眩晕感似乎也减轻了一丝。
墨菊自己也喝了几口,小心地盖好盖子。有了水,有了止血的药,至少…暂时死不了。
“王妃…您看这个…”墨菊拿起一把幽蓝色的短匕,触手冰凉沉重,刃口闪烁着非人的寒光,“还有这绳子…不是凡品…”
安湄的目光落在短匕和绳子上,又看了看那金属水壶。深海主人的东西…那个自沉海底的玄甲人…他为什么会在救生艇里藏下这些?是深海主人的授意?还是…他自己的意志?他最后看向她们那复杂的眼神,以及鳞片下渗出的幽蓝血丝…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个谜团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心头。但此刻,活下去才是首要。
“收好…防身…”安湄喘息着,声音依旧虚弱,但眼神比之前清明了一些,“省着…水和药…”
墨菊用力点头,将东西小心地塞回暗格,只留了一把短匕贴身藏在腰间。她重新将自己和安湄固定好,用身体尽可能地为安湄遮挡一些风雨。两人紧紧依偎在小艇冰冷湿滑的底部,如同暴风雨中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瑟瑟发抖的幼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