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备。”陆其琛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至于如何让萧慎之的龙椅崩塌……本王自有安排。三日之期未满,条陈自会呈送御前。届时,陛下自有圣裁。”
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墨色的衣袂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大步离开了议事堂。留下满堂神色各异、心思翻腾的枢密重臣。
王衍盯着陆其琛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沙盘边那份刺眼的密报副本,眼神变得极其凝重。这位摄政王,不仅强势地掌控了话语权,驳斥了保守派的论调,更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内部崩塌”计划,最后还以雷霆手段震慑了反对者!他所谓的“自有安排”……究竟是什么?
一股强烈的不安和隐隐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王衍的心头。他意识到,这场伐渊之战的主导权,正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滑向陆其琛,滑向那个被仇恨点燃的女子,滑向……镇北侯府深处,那张暖玉床上,看似已废的棋子。
陆其琛回到府邸,并未去打扰昏睡的安湄,而是径直走向安若欢的厢房。
暖玉床上,安若欢闭目躺着,呼吸微弱。墨菊在一旁守着,见陆其琛进来,连忙起身。
陆其琛走到床边,看着安若欢苍白却平静了许多的脸庞。他沉默片刻,低声道:“枢密院那边,本王已替你,替安家,出了口气。那张图……很好。”
床上的人,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陆其琛俯下身,声音压得更低,只有床边的两人能听见:“下一步,需要更精细的布局。关于‘惊雷’行动的时间、人选、接应点……我需要知道,你当年在渊宫,还埋下了哪些‘引线’?哪些人,是我们可以争取,或必须……拔除的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