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水温刚好。褪去外衣,准备药浴。”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但尾音似乎带着一丝极轻微的、不易察觉的紧绷。
安若欢依言,在墨菊的帮助下褪去外袍,只着单薄的里衣,慢慢踏入温度略高的药浴桶中。浓郁的、带着特殊清香的药液瞬间包裹了他,温热的刺激感让他微微蹙眉,但随之而来的,是药力丝丝缕缕渗入肌肤筋骨的舒缓和暖意。
白芷这才转过身,走到桶边。她没有看安若欢的眼睛,而是将目光落在他浸在药液中的肩颈处,似乎在观察药液浸润皮肤的反应。她拿起一块布巾,沾湿了药液,动作极其自然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开始擦拭他的后颈和肩背,帮助药力渗透。
她的指尖隔着温热的布巾,落在他的肌肤上。那触感微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安若欢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这不是医者疗伤时的触碰,也不是侍女服侍时的擦拭。这动作本身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想要确认他安好的急切,以及一种无声的安抚。
白芷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动作中那不同寻常的意味。她的指尖停顿了一瞬,随即擦拭的动作变得更加“专业”和“规范”,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流露只是错觉。但她的呼吸,似乎比平时略微急促了一丝丝。
“渊宫密道…防不胜防。”安若欢打破了沉默,声音在氤氲的药气中显得有些模糊,“王爷他…应对得当。”他是在陈述,也是在宽慰自己,更是在…宽慰她?他隐约感觉到,白芷的异样,不仅仅是因为他身体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