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的阻拦而顿了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陆其琛,晨雾般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然:“停下?停下他立刻就会死!”她的目光重新锁定安若欢,“只有撑过去!只有焚尽蛊毒!才有活路!”
她猛地挣开墨菊的手,再次伸向那血髓藤!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用我的血!”一个虚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陡然在殿门口响起!
众人猛地回头!
只见安湄一身染血的银甲未卸,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她显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营寨事务后赶来的。凤翅盔下,那张冷峻的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但眼神却锐利如初,紧紧锁定着药鼎中的兄长和白芷伸向血藤的手。
她大步走了进来,无视殿内灼人的热浪和诡异的气氛,径直走到石台前。她甚至没有看陆其琛一眼,目光只落在白芷和安若欢身上。
“血髓藤火毒霸烈无匹,他经脉崩裂,承受不住对冲之力。”安湄的声音冰冷而快速,如同最精准的军情分析,“需要一股同源却更温和的力量作为引导和缓冲。我的内力,师承安家祖传‘惊雷诀’,至阳至刚,与血髓藤火毒同源,却更凝练可控!”
她说着,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左手腕,右手并指如刀,锋锐的指尖在腕脉处猛地一划!
嗤!
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瞬间出现!滚烫的、带着淡金色光泽的鲜血瞬间涌出!
“夫人!”侍卫们惊骇欲绝。
安湄面不改色,仿佛割开的不是自己的手腕。她将流血的手腕悬于翻滚的暗红药液之上,任由那淡金色的、蕴含着精纯至阳内力的鲜血,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滴滴落入沸腾的药鼎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