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粉末投入井中。随后,他又在一间简陋的茅屋中,将一些看似寻常,甚至带着几分枯败之气的野草,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快速炮制,然后小心翼翼地混入他所谓的“灵植丹”之中。
那些野草的根茎,在昏暗的油灯下,隐约透着一丝诡异的暗紫色。整个过程,清晰无比,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死寂!整个灵修堂内外,落针可闻!
先前还窃窃私语、或质疑或观望的人群,此刻像是被集体施了定身法,一个个圆睁双目,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与惊骇。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到极致的沉默,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一丝丝愤怒的火苗,开始在某些人的眼中悄然点燃,尤其是那些曾经对玄尘子深信不疑,甚至奉上过重金求药的信徒们,他们的脸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扭曲……一道道目光,如同利剑一般,齐刷刷地刺向面如死灰的玄尘子。
玄尘子,这位昔日里高高在上、受无数人追捧的“活神仙”,此刻狼狈不堪,双腿被青翠的藤蔓死死缠绕,宛如陷入泥沼的困兽。
他那张平日里仙风道骨的脸庞,此刻写满了惊恐与绝望,口中兀自呼喊着:“妖术!这是妖术!你们都被这妖女蒙骗了!”
然而,他的呼喊在群情激愤的人潮中,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妖女?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妖人!”一位老妇颤抖着手指着他,声音嘶哑,“我儿就是信了你的鬼话,吃了那‘灵植丹’,如今卧床不起,人事不省!”
“还有我丈夫!他说能强身健体,结果……结果差点一命呜呼!”
“打死这个骗子!”
“还我亲人健康!”
怒吼声、哭诉声、咒骂声,汇成一股洪流,几乎要将医馆的屋顶掀翻。那些曾深受其害的家属,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若非苏蘅操控的藤蔓和及时赶到的差役阻拦,玄尘子恐怕早已被撕成了碎片。
“肃静!肃静!”为首的差役头领一声断喝,腰间的佩刀“呛啷”出鞘半寸,寒光凛冽,总算暂时压制住了激动的人群。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玄尘子,冷声道:“玄尘子,你涉嫌以伪劣丹药欺诈乡民,草菅人命,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大夫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却精神矍亢。
他亲自将整理好的证据——包括那些被苏蘅救治过来的病患证词、以及对“灵植丹”残渣的初步分析——连夜呈报镇府。
镇官听闻此事,涉及数十条人命,更是有医馆信誉担保,当即雷霆震怒,下令彻查,务必将此等败类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玄尘子面如死灰藤蔓被差役解开,冰冷的镣铐锁住了他的双手。
当差役从他那简陋的“炼丹房”中搜出大量未经炮制的毒草、以及数本字迹潦草、狗屁不通.
“丹方秘籍”时,最后一点侥K幸也荡然无存。那些曾经对他深信不疑的镇民,此刻看向他的眼神,只剩下无尽的鄙夷与愤怒。
人群中,苏蘅静静地站着,清澈的眼眸古井无波。她不是圣人,对玄尘子这等败类,她不会有丝毫怜悯。她只是在思考,这世间,如玄尘子这般的骗子,究竟还有多少?又有多少无辜之人,会因为对灵植的一知半解,而落入他们的圈套?
数日后,玄尘子被判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返回。
而城中最大的“仁心堂”医馆,则高调宣布了一项惊人的决定——正式聘请年仅十六的苏蘅,为医馆的“特聘灵植顾问”!
这个消息一出,宛如一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一个黄毛丫头?特聘顾问?仁心堂疯了吗?
质疑声有之,不屑者有之,但更多的是在亲眼见证了苏蘅“点草成药”、揭露玄尘子骗局后,对她那神乎其技的灵植造诣产生的深深敬畏与好奇。
仁心堂的东家,那位在杏林中德高望重的孙老先生,更是亲自出面,将一块刻有“蘅芜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