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阴恻恻的声音从梁上飘下来。
赤焰夫人穿着猩红裙裾,像团烧着的火,发间金步摇晃出冷光:“我还以为要多等些日子,毕竟...能让枯梅开三色的花灵,可不多见。”
苏蘅猛地攥紧小柱子的手腕。
她想起今日午后,那棵枯梅不仅活了,还开出红、白、粉三色花,她因此晕了小半个时辰——原来那时,赤焰夫人就盯着呢。
“灵火摄魂阵,启动。”赤焰夫人指尖弹出道红光,符文“轰”地烧起来。
苏蘅只觉太阳穴要炸开,心口的幽蓝火苗被什么东西拽着往外钻,眼前的破庙开始重影,小柱子的喊叫声像从井底传来:“苏姐姐!苏姐姐!”
她咬着舌尖保持清醒,血腥味在嘴里漫开。灵火...灵火不是该听她的吗?婆婆说要“把火收进心里”,可现在,她的心跳声里全是火苗噼啪的炸响。
“收...”她对着心口默念,“收进心里...”
幽蓝火苗突然抖了抖,竟逆着那股拽力,往她心脏更深处钻了寸许。
赤焰夫人的冷笑顿了顿,苏蘅趁机扶住庙墙,指缝里渗出的血滴在符文中,把暗红染成了紫。头痛更剧烈了,可她能感觉到,那团火在和她一起较劲。
苏蘅咬着舌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血腥味在口腔里炸开的瞬间,她听见灵火在血管里发出细弱的呜咽——那团幽蓝火苗正被赤焰夫人的阵法拽得几乎要脱离心口,像只被线牵着的纸鸢,摇摇晃晃就要挣出体外。
“收进心里...收进心里...”她反复呢喃着婆婆临终前塞给她的半本《灵火诀》里的话,额角的冷汗把碎发黏在脸上。
突然,她的意识触到了庙外的震动——是百年老桃树的根系在地下传递信息,粗糙的树皮摩擦声里裹着惊惶:“地下有邪火在啃噬泥土!”
“桃树!”苏蘅瞳孔骤缩。
她能感知到那棵老桃的根系正顺着庙基裂缝往院内延伸,像张密网铺在砖缝下。
灵火需要载体,而桃树的根,或许能成为反制的引!
“小柱子!”她攥住小柱子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里,“抱紧我,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松手!”
小柱子早把短刀抛在地上,双手死死环住她后腰,额头抵着她肩窝:“我、我抱着呢!苏姐姐你别怕!”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手臂绷得像铁箍,连后背都因用力而微微发抖。
赤焰夫人在梁上笑出声,金步摇撞出细碎的响:“想借草木反制?你当这灵火摄魂阵是泥捏的——”
话音未落,苏蘅突然闭眼。她将全部意念沉入心口那团幽蓝,像哄受惊的幼兽般轻声道:“去,顺着桃树的根,找那团邪火的源头。”
灵火先是颤了颤,接着竟顺着她的指尖钻出皮肤,在地面凝成豆大的光斑,沿着砖缝往庙外窜去。
庙外的老桃树突然剧烈摇晃,最粗的主根下,暗红符文正泛着渗人的光——那是阵法的阵眼!
“轰!”幽蓝灵火撞上阵眼的刹那,整座破庙都在震动。
赤焰夫人的脸色瞬间煞白,她能清晰听见自己用三十条人命祭炼的阵法在崩裂,血魂在符文中发出刺耳的尖叫。
庙门被气浪掀飞,碎木屑擦着小柱子的耳朵扎进墙里,他下意识把苏蘅往怀里按得更紧,后背被碎木片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贱人!”赤焰夫人从梁上跃下,猩红裙裾翻卷如血浪,十根指甲突然暴长三寸,泛着青黑的毒光直取苏蘅咽喉。
苏蘅被小柱子压在身下避无可避,她咬碎最后一丝理智,血珠溅在掌心,幽蓝灵火“腾”地窜起三寸,在指尖凝成一朵梅花——正是今早那棵枯梅树开出的幽蓝品种。
“去!”灵火梅花精准点在赤焰夫人手腕。
“啊!”赤焰夫人惨叫着踉跄后退,手腕上赫然印着焦黑的梅花烙痕,经脉里像灌了烧红的铁水。
她恶狠狠瞪着苏蘅,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