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的灵火突然暴涨三寸,周围的野菊、狗尾草瞬间疯长,将黑袍人团团围住。
藤蔓缠上他的脚踝时,他猛地咬破舌尖,鲜血喷在木牌上:“找死!”
木牌发出刺目的红光,老槐的根系突然破土而出,像无数条铁鞭抽向苏蘅。
她就地打滚避开,灵火凝成的梅花在指尖旋转——这是今早破庙一战后,她新悟的控火方式。梅花撞在槐根上,焦黑的痕迹立刻蔓延,槐根“咔”地断裂。
黑袍人瞳孔骤缩,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暗红的莲花胎记。
苏蘅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膨胀起来,皮肤下鼓起青紫色的血管,声音变得尖锐:“就算死,也要让你跟着——”
“轰!”爆炸的气浪掀飞了老槐的半面树皮,焦糊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苏蘅被气浪掀到草堆里,小柱子扑过来护住她,两人头顶落满燃烧的碎布。等烟雾散去,黑袍人只剩半截焦黑的手臂,掌心攥着块玉牌。玉牌呈青白色,正面刻着朵六瓣莲花,背面有几行极小的血字。
苏蘅捡起玉牌时,掌心的灵火突然变得温热,像是...在回应什么。
“苏姐姐?”小柱子戳了戳她发僵的手指,“这玉牌...有问题?”
她没说话。闭眼的刹那,玉牌上残留的阴火气息顺着指尖钻进来,与她体内的灵火轻轻相触。那感觉像两片雪花相遇,先是刺痛,接着化作一缕清凉,直往心口钻。
等她再睁眼时,玉牌上的莲花纹路似乎淡了些,却多了道若有若无的幽蓝印记。
“收起来。”她把玉牌塞进小柱子怀里,“别让任何人碰。”
村东头传来村民的呼喊声,小柱子望着她泛白的嘴唇,突然握住她的手:“苏姐姐,你别怕。就算他们都说你是灾星,我...我永远信你。”
苏蘅低头看他染血的袖口,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透过老槐的断枝洒在两人身上。
她摸了摸小柱子的头,灵火在掌心跳了跳,像在应和他的话。
远处,王二婶举着刚煮好的红薯粥跑过来,张猎户扛着锄头跟在后面。
苏蘅望着他们逐渐清晰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玉牌上的莲花——这东西,似乎和赤焰夫人提到的“炼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她体内的灵火,似乎也在期待着,真相揭晓的那一天。
苏蘅的指尖刚触到玉牌,那缕阴火便如活物般窜入经脉。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灵火在识海深处翻涌,竟将阴火裹成一团幽蓝的光茧。
光茧突然裂开,赤焰夫人的面容在火光中浮现——那是她在牢里见过的女魔头,此刻正跪在密室青砖上,指尖蘸血在地面画着歪扭的符咒,嗓音像生锈的刀刃:“青竹村的怨气够了……镇北王世子守北疆,最见不得百姓受苦……”
“北疆?”苏蘅的指甲掐进掌心。
幻影里的赤焰夫人突然抬头,眼尾的红痣像滴要坠下的血:“只要再毁一个村庄,萧砚那小子定会亲自来查,到时候……”画面戛然而止。
苏蘅猛地睁眼,额角已沁出冷汗。
小柱子正蹲在她脚边捡碎布,见她脸色发白,慌忙扶住她胳膊:“苏姐姐?你怎么了?”
“青竹村不是目标。”苏蘅抓住他手腕,灵火在两人相触处跳动,“他们要引萧砚来。”
小柱子的瞳孔骤缩:“引世子?可北疆离这儿有千里——”
“所以才选青竹村。”苏蘅转身望向村外山林,晨雾散后,山尖的积雪泛着冷光,“这里是北疆入中原的必经之路。赤焰夫人要毁了青竹村,让萧砚为救百姓涉险。”她攥紧玉牌,指节发白,“必须守住村子,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小柱子立刻抹了把脸,把镰刀往腰间一别:“我去喊人!张猎户家有铜锣,敲起来能召全村人!”
“等等。”苏蘅拉住他,从袖中摸出把野菊,灵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