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绸。
“阿福你看,”她指着梅树,“等我回来,这梅树该开第一朵花了。到时候我们用花瓣做蜜饯,比去年的更甜。”
阿福抽抽搭搭抬起头,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拉钩?”
“拉钩。”苏蘅伸出小拇指,与她勾住,“骗人的是小狗。”
远处传来陆骁的脚步声。玄色劲装的侍卫抱着个红漆木匣,匣盖未合,露出半卷染着朱砂的密信。
他走到近前,垂眸将木匣递给萧砚:“世子,北疆线人昨夜快马送来的。”萧砚打开木匣的动作极慢。
苏蘅看见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展开信笺时,纸上的字迹像淬了毒:“昭王近日频繁接触西域巫师,疑似策划更大阴谋。”
“昭王?”苏蘅指尖轻叩信笺,“那个总在朝上说‘灵植师乱国’的老匹夫?”
“他的封地在南疆,本不该染指北疆。”萧砚将信笺递给她,目光冷得像北疆的雪,“但三个月前,他的次子娶了西域大祭司的侄女。”
苏蘅盯着信尾的血手印——那是线人确认情报无误的标记。
她想起御苑枯梅怪症发作时,梅树记忆里闪过的紫袍身影;想起赤焰夫人袖中飘出的腐尸气,与西域“尸蛊术”的描述不谋而合。
“他们想要的,不只是我的能力。”她将信笺递还,掌心的金纹突然灼痛,“是花灵的灵核,是能操控万灵的力量。”
萧砚握住她发烫的手,运起内息替她疏导。他望着她眼底翻涌的冷意,忽然笑了:“我原以为你会说‘他们惹错了人’。”
“我要说的是,”苏蘅抬眼,晨光里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既然他们不愿放过我,那就让他们看看,这一世的花灵,不会再任人宰割。”
辰时三刻,王府角门外。苏蘅跨上青骢马时,袖中水晶梅花突然发烫。
彼岸花王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御苑后园的曼陀罗,开反了。”她勒住缰绳,转头望向萧砚。
他立在朱漆门前,玄色大氅被风掀起一角,像株扎根千年的苍松。
“我先去御苑。”她扬了扬马鞭,“那株曼陀罗,开得蹊跷。”
萧砚颔首,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马镫:“我让陆骁带二十暗卫跟着。若有异动......”
“吹梅花哨。”苏蘅接得极快,眼底浮起笑意,“我记得。”马蹄声碎了满地晨光。
她望着前方渐远的宫墙,掌心的金纹与腕间的风并行。御苑的琉璃瓦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像某种沉睡的巨兽,正缓缓睁开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