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尖泛着细密的荧光——这是她用后山野藤凝练的灵植屏障,能暂时阻隔毒雾蔓延。
与此同时,掌心骤然腾起一簇幽绿灵火,火焰形状竟随着她的念头扭曲,最终凝成一朵半开的莲花,花瓣边缘跳动着细碎的金芒。
“退后!”她的声音比平日低了两度,带着灵植师特有的清冽。
灵火莲花在指尖旋转着抛向空中,瞬间如烟花炸裂,幽绿火雨簌簌落下。毒雾触到火星的刹那腾起青烟,甜腻的香气被烧出焦苦的草木味。
三伯公原本搭在腌鹿肉上的手突然抽搐两下,猛地直起腰,浑浊的眼睛逐渐清明:“我这是……”阿狗揉着发红的眼眶,蹲在地上捡醋碟碎片的手也稳了。
苏婉的指甲几乎掐进苏蘅手腕:“姐姐,你的手!”
苏蘅这才察觉胸口发烫。低头望去,月白中衣上不知何时浮现出淡青色光纹,像是藤蔓缠绕着花苞,随着呼吸明灭。
体内的花灵之力如涨潮的河水,原本被束缚的经脉突然“咔”地松开,她的意识顺着藤蔓疯狂蔓延——二十米外的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山脚下的野菊正被夜露打湿,连村外那条干涸的小溪里,几块鹅卵石缝中刚冒出的青苔都清晰可辨。
“花使二阶……”她喉间溢出一声低叹。前世古籍里说,灵植师进阶时需引动天地草木共鸣,原来这灼热不是痛,是草木在为她欢呼。
“好手段。”冷冽的男声从右侧传来。
周烈不知何时站到了喜棚边缘,玄色护卫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原本按在剑柄上的手垂了下来,目光扫过苏蘅胸口的光纹时,眼底闪过一丝敬意:“末将曾见御苑首座进阶,与姑娘这情形倒有三分像。”
话音未落,“啪”的脆响惊得众人一颤。
绿烟被藤蔓缠住的脚踝猛地一挣,原本捆得死紧的藤条竟裂开几道细纹。
她仰起脸,妆容被冷汗冲花,嘴角却扯出癫狂的笑:“苏蘅!你以为烧了毒雾就能保命?赤焰夫人要的是你的命——不,是你的花灵血脉!她早算出你今日进阶,派我来探底!”她的声音突然拔高,“等她带着血魂幡杀过来,你这破村子连渣都剩不下——”
“住口!”苏蘅指尖一紧,藤蔓骤然收缩。绿烟的脚踝立刻渗出血珠,痛得她倒抽冷气。
可下一秒,一阵阴寒的风突然卷进喜棚,吹得灯笼剧烈摇晃,红绸“唰”地缠上灯架。
苏蘅的藤蔓感知里,有团比夜色更浓的阴影正从西墙外翻入——那不是人,是……
“小心!”周烈的剑已出鞘。但黑影比剑更快。它掠过绿烟头顶的刹那,苏蘅只觉眼前一花,缠住绿烟的藤蔓断裂,像是被某种利器割断。
绿烟的尖叫戛然而止,再看时,她已被那黑影挟在腋下,往村外山林方向狂奔,速度快得连脚印都没留下。
“追!”周烈挥剑指向西墙,“带三队人抄后山截路,二队沿溪谷包抄!”他转头看向苏蘅时,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姑娘,末将即刻封锁青竹村,定要把那贼子揪出来!”
苏蘅望着空荡的西墙,掌心的灵火仍在跳动。
刚才黑影掠过的瞬间,她分明感知到一丝熟悉的腐叶味——是魔宗特有的“尸香藤”气息。赤焰夫人……她默念这个名字,护心兰的残瓣从袖中滑落,落在青砖缝里。
“姐姐?”苏婉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女人说的赤焰夫人,是不是……”
“别怕。”苏蘅弯腰捡起护心兰,指尖轻轻抚过花瓣,“有草木在,谁也伤不了我们。”她抬头时,眼底的绿意比夜色更浓,“但有些账,该算清了。”
远处传来护卫们的呼喝声,火把的光如游龙般窜向山林。
周烈的声音混在风声里飘过来:“所有人注意,发现可疑踪迹立刻示警!”
夜色更深了,檐角铜铃突然又叮铃作响。
这一回,苏蘅听得真切——村外十里的野蔷薇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