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节刻痕有三分相似。
更夫的梆子声从宫墙外传进来,敲了三更。
苏蘅吹灭蜡烛,躺上木床时,腰间藤纹锦囊里的平安符硌着她。
那是萧砚亲手塞的,说能避邪祟——可此刻她心里清楚,最危险的“邪祟”,早就在御苑的朱门里扎根了。
她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突然想起陈全说“知道得太多会丢命”时,眼底闪过的不是恐惧,是悲怆。
就像那些守着秘密熬白了头的人,终于遇见个能听懂的,又怕害了她。
“明日...得去典籍房看看。”苏蘅翻了个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盒边缘。
御苑的《灵植志》里该记着每株灵植的来历,包括那株被下了灵根蛊的紫玉兰——是谁种的,谁养护的,或许能找出赤焰夫人的马脚。
窗外的月光漫过窗棂,在她枕边投下片银霜。
苏蘅闭眼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得让萧砚加派人手守着宫墙,尤其是御苑后苑的排水口——紫玉兰根系里的黑液,顺着水道能流到太液池,而太液池的水,是供后宫嫔妃们泡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