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沙沙作响:“毒雾里有蛊虫的味道......” 夜风卷着焦味扑来。
苏蘅摸向腰间的灵火种子,指尖触到个温热的硬物——是萧砚送她的玉珏,不知何时从衣襟里滑了出来。
“萧砚,”她对着玉珏轻声说,藤网突然泛起粉白的光,“这次,我要自己守住我的村子。”
话音未落,屏障外的李三虎突然顿住。他抬头望向村口方向,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
苏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夜色里,道玄色身影正踏着露水走来,腰间银剑泛着冷光,袖口绣着的镇北王府玄虎纹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藤网在地面泛着翡翠色的微光,将暴民与颤抖的普通村民隔开。
苏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强压着喉间翻涌的腥甜——方才小栓子的柴刀虽被藤网弹开,飞溅的木屑还是划开了她的脸颊。
她望着李三虎因挣扎而涨红的脖颈,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老槐树下捡到的半片黑幡残角。
“李三虎。”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的藤条,带着冷硬的穿透力。
暴民们的嘶吼声突然弱了几分,连王二婶举着捣衣棒的手都微微发颤。
苏蘅屈指一弹,一根细若发丝的藤丝钻进李三虎耳后穴位,“我需要你脑子里的东西。”
李三虎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喉咙里发出类似野狗的呜咽。
苏蘅闭了闭眼,灵力顺着藤丝涌进他混沌的识海——那里像团被毒液泡烂的棉絮,混着赌坊的吆喝声、王二婶骂他的脏话,直到最后一片记忆碎片:月光下的老井边,黑袍人指尖渗出墨色液体,滴进他张开的嘴里,“喝了它,你就是青竹村的英雄。”
“是他!”苏蘅猛地睁眼,眼底翻涌着青竹抽枝般的锐光。
她手腕轻转,藤丝裹着李三虎的双臂往地上一按,男人立刻瘫软如泥,额角渗出豆大的冷汗,“他给你们下的不是普通致幻剂,是用曼陀罗根混着蛊虫熬的。”她提高声音,让每个普通村民都听见,“你们闻到的焦糊味,是蛊虫被灵火烧死的味道!”
“妖女!你又在说胡话——”王二婶的捣衣棒刚举到半空,突然”当啷“落地。她颤抖着摸向自己后颈,那里不知何时鼓起个青包,“我...我脖子痒得像有虫子爬...”
“那是蛊虫在啃食你们的魂魄。”苏蘅的声音陡然冷下来,“但现在,它们死了。”她指尖的藤丝突然绽放出粉白色小花,是前日在山涧采的解蛊草,“老柳树,借我点露水。”
老树的枝桠立刻垂落,叶尖凝着的水珠“啪嗒”掉进苏蘅掌心。
她将解蛊草揉碎混着露水,分给挤到屏障前的村民:“含在舌下,蛊毒半日就能清。”有几个胆子大的村民接过去,刚含下便瞪圆眼睛——后颈的痒意竟真的淡了。
“蘅丫头没骗我们!”张猎户的婆娘突然哭出声,她抱着吓呆的小栓子挤到最前面,“我家娃的柴刀都砍出缺口了,藤网都没破...她是在护着我们啊!”
暴民们的嘶吼声渐渐弱了。
李三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团黑红色的虫尸,瘫坐在地。
苏蘅刚要松口气,老柳树的枝条突然狠狠抽向村口方向,叶尖发出尖锐的哨音:“来了!” 山风裹着腐叶味扑面而来。
苏蘅抬头,就见村外山坡上立着道黑袍身影,月光照在他脸上,竟泛着死鱼肚皮般的青白。 他的指尖夹着片黑幡残角——和苏蘅在老槐树下捡到的那半片严丝合缝。
“小丫头倒有点本事。”黑袍人扯动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不过,你以为清了村民身上的蛊,就能挡得住我的‘千虫蚀心阵’?”他抬手一洒,黑色雾气如泼墨般漫开,里面翻涌着细如牛毛的虫影,“尝尝看,这可是用十万蛊虫祭了三年的...蚀灵雾!”
苏蘅的藤网瞬间泛起红光。她能清晰感知到每根藤蔓都在尖叫——那黑雾里的蛊虫竟在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