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却只碰到片飘落的玉兰花瓣。
她望着那抹玄甲身影逐渐模糊,听见自己说:“萧砚,我找了你很久。”镇北王府的偏厅里,萧砚突然睁开眼。
他的指尖还搭在苏蘅腕上,可掌心沁出的汗已浸透她的衣袖。
窗外的月光正漫过藤网,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影。
他望着榻上沉睡的姑娘,喉结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有极轻的藤须缠上他的小指。
他低头,见金斑灵藤不知何时爬出屏障,正沿着他的手背往上爬,在他腕间绕成个极小的结——像极了前世那朵飘到他掌心的桃花。
萧砚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仍将苏蘅的手轻轻攥着。
他分明闭着眼,可识海深处突然炸开一片暖香——是她常用的茉莉香膏混着新抽的竹芽气息,清冽里裹着甜,像根细针轻轻挑开了记忆的茧。
“萧砚?”这声轻唤不是从耳畔,而是从灵魂最深处漫上来的。
他猛地睁眼,眼前的偏厅却开始扭曲,青砖地面融成雾,案上的烛火凝成星子,最后所有色彩都退去,只剩一片银白的空间里,站着那个他在幻境里见过的月白身影。
苏蘅的发梢沾着细碎的光,像浸在晨雾里的山茶。
她望着他,眼底的震惊还未褪去,却先弯起了唇角:“原来你也能进来。”萧砚喉结动了动,想伸手,又怕惊碎这梦境。
他的指尖刚抬起,苏蘅的手便轻轻覆上来——温度和现实里不同,带着点虚无的凉,却让他眼眶发酸。“前世...”他声音发涩,“母妃说的带着花香的姑娘,是你。”
苏蘅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了道,像在确认什么。
她想起幻境里那片流动的云,那身玄甲上的藤纹,还有他接住桃花时的神情。“我总觉得,第一次见你时,心跳得不对。”她轻声道,“现在才知道,是因为...我们本就该这样站着。”
风突然卷着花瓣涌来。
这次不是幻境里的桃花,是现实中苏蘅后院那丛被她精心照料的茉莉,是县主府里她为治怪病催开的雪兰,是御苑中她救醒的枯梅——所有经她手的花,都化作半透明的影,在两人周围流转成河。
“血契共鸣,意味着敌人已经开始行动。”梦境守护者的声音像冰锥刺破春雾。
苏蘅猛地转头,却只看见一团更淡的光雾,比上次更模糊。“你们必须尽快掌握契约之力,否则...”光雾里渗出几缕黑气,缠绕着茉莉花瓣,“明昭王朝将再无灵植盛世。”
“什么敌人?”萧砚的手不自觉收紧,“是当年害母妃的那些人?”
“是更古老的恶意。”守护者的声音里带着叹息,“万芳主与守护者的契约,本是镇压上古花灵劫的锁。如今锁松动了,他们便要借灵植式微之机,唤醒被封印的...灾厄。“
苏蘅腕间的金斑突然灼痛。她望着那些被黑气侵蚀的花瓣,想起青竹村老槐树上的焦痕,想起魔宗余党试图夺她能力时眼里的贪婪——原来那些看似零散的恶意,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记住,契约之力需心意相通方能觉醒。”守护者的光雾开始消散,“去青竹村的水源古柳下,它会告诉你...如何唤醒前世记忆。”话音未落,银白空间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苏蘅感觉有只手在拽她的后领,是现实中的身体在唤她回去。她慌乱中抓住萧砚的手腕:“别松开!”
“我不会。”萧砚反扣住她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白。
两人的意识被拉扯着往现实坠落,他听见苏蘅在风声里喊:“萧砚,我们一定要——”
“蘅蘅?”现实中的温度猛地涌来。
苏蘅睁开眼,正对上萧砚近在咫尺的眉眼。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眼底的慌乱还未褪去,却强撑着用最平稳的声音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有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