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绷成金线,他的拇指重重按在她腕间的藤纹上,“我要你站在最高处,让所有人都看见,万芳主回来了。”
苏蘅回头,晨光里他的眼亮得惊人。
她忽然明白,当年紫袍女子为什么会把守护之责交给他——他的执念里没有怨,只有最纯粹的“守”。
就像此刻,他明明该去演武场点兵,却站在这里,用目光为她织成另一重屏障。
“等我。”她握紧玉简,转身走向廊外。
风卷着桃花瓣扑来,落在她发间,又被藤心的灵力轻轻托住。
夜色沉沉时,苏蘅靠在案前揉眉心。
雁门关的危机已解:她通过胡杨网络让狼骑的前锋陷入沙棘阵,又催熟草原上的毒草让战马癫狂。
此刻案上摊着二十封捷报,最上面那封是萧砚的字迹:“万芳主,北疆的草木都在说你的名字。”
烛火突然晃了晃。
苏蘅抬头,窗纸上投着老梧桐的影子,可那影子的枝桠竟在缓缓扭曲——像有人在另一个世界,正顺着草木网络,向她伸出手。
她刚要触碰窗棂,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藤心在耳边低语:“该醒了,万芳主。这一次,你要见的,是真正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