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后面躲,却被苏蘅叫住:“沈姑娘。”她浑身一僵,抬头正见苏蘅递来帕子,“赵师姐的帕子掉了,你替她收着吧。”帕子展开时,半朵未开的曼陀罗赫然在目,沈青萝的脸“刷”地白了,接过帕子的手直打颤。
待众人散尽,苏蘅回到自己的偏院。
她刚关上门,腕间的藤纹突然如涟漪般扩散,顺着窗棂、房梁爬满整面墙——这是藤心感应全开的征兆。
她闭了闭眼,无数细碎的声音涌进脑海:东暖阁的绿梅在说“好香”,西廊的竹枝在说“好暖”,而最深处,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梅香,混着北疆的雪松香,正从皇宫方向飘来。
“萧砚,你也来了吗?”她对着空气轻声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她脸上,将藤纹映得发亮。
突然,藤纹在她手背轻轻一颤。她抬眼,透过窗棂看见御苑最深处的古槐——那棵被锁了百年的古树,此刻正有细碎的新芽从枯枝里钻出来,像在朝她招手。
夜色深沉。苏蘅站在古树下,仰头望着被铁锁缠了三道的树门。
她摸了摸腰间的藤纹,藤尖轻轻卷起锁头。当“咔嗒”一声锁开时,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树影摇晃,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树洞里,缓缓睁开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