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马贼也趁机四散逃入风沙中。
“追不追?”司徒钟问。
凌云子师叔摇摇头:“沙尘暴越来越大,穷寇莫追。”
我赶紧跑到苏清寒身边:“没事吧?”
她摇摇头,脸色却突然一变:“你的肩膀...”
这时我才感觉到右肩剧痛难忍,低头一看,箭头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把整条袖子都染红了。
“坐下!”苏清寒不由分说地把我按在沙地上,麻利地撕开我的衣袖,从怀里掏出药粉洒在伤口上。
她的手很稳,动作熟练,药粉撒上去一阵清凉,疼痛顿时减轻不少。
“幸好没毒,”她仔细检查后松了口气,又板起脸训我,“刚才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万一箭上淬毒,你现在已经没命了!”
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里却暖洋洋的:“这不是有你嘛。”
她瞪我一眼,手下包扎的力道却放轻了许多。
沙尘暴还在肆虐,我们只好暂时留在原地。司徒钟前辈在沙丘背风处挖了个浅坑,我们挤在里面躲避风沙。
苏清寒坚持要检查我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我拗不过她,只好任由她摆布。
“都是皮外伤,”她检查完后说,“不过你刚才用力过猛,内息又有点乱了。这几天千万别再动用那股力量,知道吗?”
我点点头,看着她专注的神情,突然问:“刚才你怎么知道左边有人偷袭?”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轻声道:“我一直看着你。”
就这简单的五个字,让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风沙呼啸,我们挤在小小的沙坑里,她却在我耳边轻轻哼起一首江南小调,曲调婉转,像是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这是我娘小时候哄我睡觉时唱的,”她声音很轻,“就记得这么几句了。”
我握住她的手:“等这事了了,我陪你去江南,去找你小时候住的地方。”
她靠在我肩上,轻轻“嗯”了一声。
沙尘暴直到天黑才渐渐平息。夜空被洗过一样,星星格外明亮。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司徒钟一边拍着身上的沙子一边问。
凌云子师叔沉吟道:“看武功路数,不像是金沙帮的人。倒像是...专门培养的死士。”
我心里一沉。如果真是死士,那背后的主使就更加可怕了。
苏清寒突然说:“他们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我们都看向她。
“那个领头的一直在找机会抓我,”她分析道,“而且他们明显是算准了沙尘暴的时机,有备而来。”
我握紧承影剑:“不管是谁,敢动你,先问过我的剑。”
她看着我,眼睛在星光下特别亮。
沙漠的夜很冷,但我们靠在一起,谁也不觉得冷。
前路还长,敌人还在暗处。但这一刻,我和她的手握在一起,就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