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就在我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永恒黑暗的前一刹那,一股温暖而磅礴的生机,突然自外界涌入我几乎枯竭的体内!这股生机带着星辰的祝福与大地的韵律,柔和却坚定地护住了我最后的心脉,并开始以一种缓慢而玄奥的方式,修复着我那破碎的经脉与肉身。
是阿青的净灵之体?不,不止……还有……北辰留下的那道星辉意志?以及……清寒那不惜一切、逆转生死的医术?
几种力量在这一刻,因一个共同的愿望而产生了奇迹般的共鸣。
我感觉到,一颗蕴含着生机的种子,在我那近乎死寂的体内,悄然种下。
或许……还有希望……
带着这最后的念头,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三个月后,江南,叶家故址。
春日的暖阳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修缮一新的庭院里。桃花灼灼,如烟似霞,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草木清香与远处市井的隐约喧嚣。
我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体内那新生的内力如同初春的溪流,虽然微弱,却坚韧而充满生机,在重塑后的经脉中缓缓流淌,与周遭的天地气息隐隐共鸣。承影剑静静靠在手边的石桌上,剑身光华内敛,却与我心意相通。
那日在北漠圣山,我确已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经脉尽碎,本源枯竭,若非清寒以叶家秘传金针渡穴之术吊住我最后一口气,阿青以净灵之体净化反噬的异种能量、维系我一点灵识不灭,再加上北辰那道意志投影最后引动周天星辉,将一缕最本源的生机打入我心脉,我绝无生还之理。
即便如此,我也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时,已身在返回中原的船上。关帅、司徒钟他们告诉我,北漠龙城因圣山崩塌、国师陨落而陷入内乱,王庭威望大损,短时间内再无南侵之力。中原朝廷趁机巩固边防,江湖也迎来了难得的休养生息。
我们,赢了。虽然代价惨重。
“喝药了。”清柔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苏清寒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来,在她身后,阿青正蹲在花圃边,小心翼翼地给几株新移栽的草药浇水,阳光洒在她认真的小脸上,显得格外安宁。
清寒将药碗放在我面前,自然地伸手为我号脉。她的指尖微凉,神情专注。这三个月,是她衣不解带地照顾我,用她精湛的医术和无比的耐心,一点点将我从死亡边缘拉回。
“恢复得比预想的要快。”她松开手,眼中带着一丝欣慰,“北辰阁主留下的那道星辉生机,与阿青的净灵之力,还有你自身那独特的‘星寂’根基,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破而后立,你的经脉似乎比以往更加宽阔坚韧了。”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微凉与稳定,心中满是感激与柔情。“辛苦你了。”
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院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和嘈杂的脚步声。
“王兄弟!我们来看你了!”
只见关帅、司徒钟、胡铁彪、罗蛮等人联袂而来,他们手里提着酒肉,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畅快。罗蛮的伤好得最快,此刻已是生龙活虎。胡铁彪的胳膊还吊着,但精神头十足。司徒钟依旧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酒葫芦从不离身。关帅则沉稳依旧,只是眉宇间少了几分沙场的肃杀,多了几分平和。
“正好,今天天气好,就在这院子里,咱们不醉不归!”司徒钟哈哈笑着,自顾自地搬来桌椅。
清寒和阿青笑着去准备酒菜。
众人围坐在一起,酒碗相碰,说起北漠的惊险,说起逝去的兄弟,也说起未来的打算。关帅和北华五杰打算重整旗鼓,在边境建立一座武院,培养子弟,保境安民。司徒钟说要继续云游四海,寻找更好的美酒。胡铁彪和罗蛮则打算留在江南,帮着打理一些事务,也方便时常相聚。
“王兄弟,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关帅看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