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灵之浆的灵雾,冰冷而厚重。
它在神木之巢中缓缓流淌,无声地修复着林轩凡胎上的灼伤。那些恐怖的水泡和焦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结痂,脱落,露出下面泛着微光的、健康的新生肌肤。
这具完美凡胎,在经历了火的毁灭后,正被土的生机,迅速拉回巅峰。
但林轩,对此毫不在意。
他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那口黑木巨棺之上。
他的手,按着那片冰冷的星盘。
触感,已经截然不同。
那个代表水行的节点,黯淡了。
那个代表火行的节点,也黯淡了。
而现在,一股前所未有的、厚重磅礴的能量,正从星盘的基座,那个代表土行的、最庞大的雕刻区域,源源不断地反馈回来,滋养着整个引擎。
建木之根,显然得到了满足。
它那重塑的、裹挟着土黄色角质的根须,已经不再是巢穴,它更像是一个堡垒。
坚不可摧。
“我……动不了。”
那个空灵、冰冷、宛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苍月。
她依旧保持着那个从焦炭中坐起的姿态。
那具由地髓重铸的玉骨道体,美到了极致,也沉到了极致。
她的话语中,不再有之前的迷茫,而是换上了一种,接受了现实的、冷冽的困惑。
她能感觉到,那股坤灵之浆的能量,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新身体,让她每时每刻都在变强。
但,也让她,每时每刻,都在变沉。
她的玉骨,仿佛要和这片大地,彻底长在一起。
“土,”林轩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传来,“其性,厚重,沉降。”
“你以玄牝诀为引,以地髓铸身。你,现在就是土的化身。”
“它在滋养你,也在,囚禁你。”
苍月,沉默了。
她试着抬起那只羊脂白玉般的手臂,但那只手,仿佛重逾千斤,她只能勉强让它,离开地面半寸。
这个认知,让她刚刚从新生中获得的喜悦,瞬间冻结。
她,只是从一个囚笼,换到了另一个囚笼?
“我该怎么做?”她问。
她不再问我们该怎么办。
她问,我。
她已经彻底明白了,在这场棋局中,她和林轩,是两个独立的棋子。
林轩,是执棋者。
而她,是棋盘本身。
“土生金。”
林轩的手指,在冰冷的星盘上,缓缓划过,停在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位。
那个节点的雕刻,锋利,尖锐,透着一股肃杀与决绝。
“什么意思?”
“五行相生,是唯一的出路。”林轩的耐心,仅限于解释规则。
“水生木,建木苏醒。”
“木生火,熔炉开路。”
“火生土,重塑道体,也为你我,提供了这个绝对安全的堡垒。”
林轩用脚,轻轻踩了踩脚下那厚重的、新生的建木根须。
坚硬如铁。
“而现在,”他看向那片雕刻,“土行,已经圆满。它太厚重了,它堵死了建木向上的路。”
“它,需要疏通。”
“土,积郁,则生金石。”
“金,”林轩的声音,冷冽了几分,“其性,肃杀,锐利,变革。”
“土,是守成。”
“金,是破局。”
“建木之根,需要金的锋锐,来破开这份沉重。”
“而你,”林轩缓缓转身,他那双清亮的凡人眼眸,在黑暗中,精准地锁定了那具玉骨。
“你的道体,也需要金的雕琢,才能摆脱土的束缚。”
“你需要,金来淬你。”
苍月,听懂了。
她那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