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考虑到各位的情况,我建议同时开通一个主要交易账户和几个备用账户,实现资金的分散配置。”
孙斌看着一堆全英文的表格,揉了揉太阳穴:“啧,真够麻烦的。还是国内爽快。”
“麻烦,是为了更安全地赚大钱。” 华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里,规矩比义气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乎跑断了腿。从租赁中城区的共享办公空间,到雇佣一名刚毕业的华裔实习生;从申请EIN号,到拜会几家潜在的 pri broker(主经纪商)……华天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或最终拍板。他超前的金融知识和缜密的思维,连索尔律师都暗自惊讶,这个年轻的中国人对美国金融法规和税务体系的理解,完全不像个初来乍到的新手。
一周后,大部分繁琐的手续终于暂告一段落。站在新租下的、可以俯瞰哈德逊河入海口的临时办公室里,华天心中豪情与谨慎交织。这里,将是他征战全球资本市场的起点。
“走吧,兄弟们,忙了这么多天,今天放松一下,我请客,去华尔街那头着名的铜牛那儿拍个照,沾沾‘牛气’!” 孙斌大声提议道。
几人笑着同意,信步走下办公楼,融入了华尔街熙攘的人流中。越是靠近那个着名的拐角,游客越多。就在他们快要看到那头象征着牛市愿望的铜牛雕像时,华天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街角一家咖啡馆的露天座位,整个人猛地顿住了。
一个熟悉的、却无比憔悴和单薄的身影,正端着咖啡盘,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顾客不耐烦的催促。她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旧外套,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曾经灵动的双眸此刻写满了疲惫与麻木。
姜虹?!
华天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次遇见她。
李丛见华天突然停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疑惑地问:“天哥,怎么了?认识?”
华天没有回答,他的脚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步步朝着那个身影走去。
姜虹正将一杯拿铁端给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低声道:“先生,您的咖啡。” 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男人似乎嫌弃她动作慢,用英语嘟囔了一句粗话。
就在这时,姜虹感受到了那道凝视的目光,她下意识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姜虹手中的托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残留的咖啡渍溅脏了她的裤脚。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张开,脸上先是闪过极度的震惊,随即是铺天盖地的羞愧和难堪,她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走,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华……华天?” 她几乎是无声地念出了这个名字,仿佛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把这个幻影惊散。
“是我。” 华天走到她面前,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落魄至此的女人,“姜虹,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姜虹内心积压已久的委屈和痛苦闸门。她的眼圈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在曾经恋人的面前,所有的坚强和伪装都土崩瓦解。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诉说了这几年的经历。
为了救她父亲的科建电子,她和那个富二代张云峰一起来到美国德州休斯顿,寻求张家的投资。起初,张家支付了首期款,但好景不长,张家自己的生意也遭遇了巨大危机,资金链断裂,很快便宣告破产。
“张云峰……他把所有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姜虹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音,“说我是不祥之人,说我们家拖垮了他们……动不动就对我拳打脚踢……打完之后,还要……还要强行凌辱我一番……”
华天静静地听着,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能想象那是怎样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我劝过他,让他振作,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但没用,每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