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不用猜了,这是我自己弄的。”
“你自己?”祁子锋怔住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林浪遥会这么说,他既茫然又不解,“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你该不会……”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夸张地一变。
林浪遥一瞥他的模样,竟久违地露出个笑。
“你在想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在自残吧。”
祁子锋被他笑得有些恼,“那你说说为什么,总不能是你发失心疯了吧!”
“你知道恨一个人的感觉吗。”林浪遥抽回手,若无其事地放下袖子,“有时候我觉得我是真恨他。”
祁子锋被“恨”这个字眼震慑到,倏然噤了声。
林浪遥没有指名道姓那个人是谁,祁子锋也不敢问,但他知道,无论爱与恨,能被林浪遥用这般语气提起的,只会有一个人。
“到底师徒一场,何至于此。”祁子锋说。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何至于此。”林浪遥说,“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吗?实话告诉你,在你来之前,其实我正在考虑如何废了自己这只手。”
祁子锋脱口而出道:“你疯了?!”
林浪遥哂然一笑,“我没有疯,我甚至再清醒不过了。这一年时间里,我想了许多,大多是过往的回忆。你知道么?我其实是被他捡回来的。我三岁时就跟在师父身边,从小到大,吃什么饭,穿什么衣,读什么书,做什么事,无不听从师命。我没有抱负,也不愿多想,日子过着一日算一日,只知道凡事跟在师父身边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