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端方得体的君子,如今也学会说谎了。你叔父已经将状告到我这里来了,说说吧,为什么动手。”
“一些琐事。”卢卓道。
“我发现……”卢文瀚说,“你如今是愈发地有主意了。”
从祁子锋的角度,看见卢卓低垂的睫毛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少年背脊笔直跪在地上,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我和四弟起了一些口角,不该一时冲动,孩儿甘愿受罚。”
“唔,那便自去领罪认错吧。”
卢文瀚说着,转过身。
卢卓将右手搭在左腕上,动手之前他道:“我已突破金丹,我想见一见她。”
卢文瀚脚步一停,双手背在身后,手指轻叩着掌心,“你这是在和我讨价还价吗?”
卢卓不言。
“不过金丹而已,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满意吗?”
卢卓还是不做声。
室内陷入令人窒息的安静,祁子锋听不懂他们在为什么对峙,但也能感受到这对父子间诡异的氛围。
卢文瀚怒极反笑,“好,好,我就让你去见她。修道之人,连这么点感情都割舍不下,我倒要看看你能优柔寡断到什么时候!”
卢卓面不改色地道:“多谢父亲。”然后下一秒,他应声扭断了自己的腕骨。
卢文瀚看也不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卢卓的动作太快,没有半点犹豫,只在腕骨发出轻微“喀”声时,微微抽了下眉尖。
此举太过突然,祁子锋被他的举动惊呆了,失声道:“你疯了!”
然而年少的卢卓听不见,他面色微白地在地上跪了一会儿,待缓过劲后,缓缓站起身,左手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垂在身边。他眨了眨眼,但是动作有点沉重迟缓,因为血已经在他的修长的睫毛上干涸凝结。
祁子锋心里忽然有点堵得慌,因为他从未见过卢卓这么狼狈的模样,他也理解不了卢文瀚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儿子这么狠心,就算犯了错,打了架,也不至于让他这么自残吧?
这对父子真是疯了。
祁子锋望着卢卓脚步都轻快了几分的背影,当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让卢卓为了见上一面甚至不惜自断腕骨。
他这么想着,眼前景色忽然一变。
祁子锋惊诧地转身,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屋檐下,卢卓从对面的廊道走来。他已经处理好了身上的伤,腕骨重新接了回去,缠着绷带掩在袖子下。额上血迹擦拭干净了,应当上过药,但他仍有疑虑,伸手在额角摸了摸,确定看不太出痕迹后,他才跨过门槛,从祁子锋身边越过,快步走进屋内。
祁子锋也转身跟进去,他也很好奇卢卓要见什么人。
室内光线昏暗,病气沉沉,垂着一重又一重不祥的白帐。祁子锋走到一半,脚步停住,不敢再往里走了。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