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幸的目光从那些忙碌清理废墟、试图让生活回归正轨的朝圣者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那个正试图修复椅子的工匠身上。
“真是惭愧,”维修师弗利克感受到目光,抬起头,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语气带着无奈与后怕,“但我不是战士,手里的工具也对付不了那种怪物。”
“你的确保是对的,”大黄蜂接口道,她的声音平和,“这里需要的是维修师,不是战士。”她深知,在灾难过后,重建秩序与日常往往比单纯的战斗更为重要。
“嘿,或许吧,”弗利克似乎得到了一些安慰,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计,“这种时候,埋头干活才是正理。”
过了一会儿,雾幸从地板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吧,让我们去看看别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那些丝线始作俑者的线索。”它的好奇心和对幕后黑手的“惦记”再次占据了上风。
三人离开了逐渐恢复平静的骸底镇,再次回到了那片绿意盎然的苔栖乡。这一次,他们的行动更加明确。残破容器那温暖的光芒如同精准的净化之雨,所过之处,那些眼神空洞、被白色邪丝操控的朝圣者纷纷僵住,眼中的异象褪去,缠绕他们的灵丝在光芒中消融。恢复神智的朝圣者们先是茫然,继而惊恐,最后在残破容器温和的指引下,它们踉跄着逃离,返回相对安全的聚集地。
“我们真是干了一件好事啊~”雾幸看着那些逃离的背影,语气带着满足,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他们在这片被植被覆盖的区域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痕迹。很快,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他们发现了一个古老的牌子,上面刻着娟秀而充满敬意的文字:
(纺都的织者啊
你以恩赐庇佑,以丝线疗愈。
我们献永恒之歌,报答您的垂青)
牌子的旁边,几根由特殊材质制成的、紧绷着的丝线横亘在那里,它们并非用于束缚,其构造更接近于某种弦乐器,仿佛轻轻拨动就能奏响奇妙的音符。
“我感觉上面肯定有什么东西。”雾幸仰头看向牌子后方那被藤蔓和苔藓半遮掩的高处平台,它的直觉很少出错。
说罢,它再次动用那不讲道理的空间权限,左右手分别拉住大黄蜂和残破容器,身影一闪,便已轻盈地落在了上方那个隐秘的平台。
平台上十分洁净,中央矗立着一尊雕像。那雕像并非圣巢常见的甲虫或蠕虫形态,而是一位姿态优雅的编织者形象,她的面容模糊,却透着一股古老而慈悲的气息——这是编织者的雕像。
大黄蜂的目光被雕像深深吸引,她不由自主地走到雕像的正前方,仰头凝视,仿佛在与之进行无声的交流。
就在这时,空灵而古老的声音,如同直接响彻在灵魂深处,缓缓道来:
“异乡之女啊……我等残存者久候……”
“愿我等之力缚于你身……”
“夺回丝咒侵染之国的未来……”
大黄蜂眼神一凛,她转过头,对两位同伴说道:“你们等我一下。”
雾幸和残破容器默契地后退一步,齐声应道:“好。”
只见大黄蜂闭上双眼,双手在身前虚按,她周身开始涌现出纯净的、属于她自身的白色灵丝。这些灵丝并非攻击,而是如同虔诚的触须,轻柔地缠绕、连接上那座编织者雕像。随着灵丝的缠绕,雕像仿佛被注入了活力,微微散发出柔和的光晕。更多的、蕴含着古老知识与力量的白色能量丝线从雕像中弥漫出来,与大黄蜂的灵丝交织、共鸣,形成一个由纯粹能量构成的光茧,将她包裹其中。
随后织者雕像消失了
“发生啥了?”雾幸好奇地探着头,黑暗的眼洞映照着那团越来越盛的光芒。
整个过程持续了片刻,当白色光芒达到顶峰后,又如同潮水般迅速收敛,完全融入大黄蜂的体内。光茧散去,大黄蜂的身影重新显现,她微微喘息着,双手支撑在膝盖上,似乎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