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苡初抿着唇说不出话,脑海里的画面还在翻涌
有祭司穿着长袍跪拜的背影,对着虚空叩拜的虔诚模样。
有石盘转动时发出的低沉嗡鸣,震得整个祭坛都在微微发颤,符文里流淌的红光顺着纹路往中心汇聚
还有那只赤瞳在黑暗中缓缓闭上的瞬间,流露出的释然与不舍。
此时地上的那些交织的光网正在迅速收缩,顺着阮苡初的指尖往她赤瞳里钻,而大眼仔的主瞳则在慢慢黯淡,小瞳仁们惊慌的闪烁,却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无法抗拒。
直到最后一缕红光没入阮苡初的眼底,脑海里的画面才骤然停止。
阮苡初浑身脱力,踉跄着往前栽去,撞进沈乐舒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息
赤瞳的微光缓缓褪去,只留下眼底的迷茫和一丝残留的灼痛。
“你看到了什么?” 沈乐舒将她抱进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顺气,语气里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是不是很难受?”
阮苡初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抬起头,目光落在旁边已经恢复平静的大眼仔身上。
它的主瞳半开半阖,小瞳仁们蔫蔫的垂着,失去了刚才的的灵动,连最外侧的光带都耷拉下来,整个气场都透着一股耗尽元气的疲惫
张了张嘴,声音还有些发飘:“火焰... 符文...还有一双赤红色的眼睛...”
那双在黑暗中守望的赤瞳,像烙印一样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还有那个很像祭司的身影,虽然看不清脸,可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像刚开始在阮府攻击她的黑衣人
毕竟他们的穿衣风格买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审美...
沈乐舒的脸色微微一变,视线在阮苡初的赤瞳与石盘上的大眼仔之间来回逡巡,若有所思
“难道.....是你和这祭坛有什么渊源?”
“不知道,” 阮苡初摇了摇头,抬手按了按发沉的太阳穴,从沈乐舒的怀中退出来,努力站直了身子,往后退了些许,后背抵着石壁稳住身形,
“我只感觉现在脑海里多了很多不属于我的记忆,乱糟糟的...而且,我好像还看到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