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舒缩在阮苡初的怀里心虚地往阮苡初脸上瞟了一眼,
见对方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察觉到不对劲
阮苡初好像又生气了。
她赶紧把脸埋进对方的肩窝,连多余的动静都不敢有,生怕再惹得人加重语气。
阮苡初看着她缩成鹌鹑,冷笑一声,主动引敌的时候不是厉害得很吗?现在倒会审时度势了?
掐了个护身诀,微光贴着沈乐舒的身子绕了一圈,才粗鲁地将人往床榻上一扔。
黑着个脸坐在床边,
“把衣服脱了”
沈乐舒还没从被 “扔” 在床上的茫然中回神,捕捉到 “脱衣服” 三个字,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坐起来,抱着双臂往后缩了缩,怯生生地抬眼看向床边的人
“你又生气了?”
阮苡初只是抬眼扫了她一下,重复道:“衣服脱了。”
又生气?不至于,最多就是晚上她的气就没下去过,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伤了多少处。
再看她一副“良家少女”的姿态觉得又气又好笑,她还没把她怎么样呢!
至于吗?
沈乐舒维持着“防御”的姿势,攥着衣襟不肯松,半天没动作。
阮苡初倒也不着急,双腿交叠坐在床边,手肘撑在膝盖上,偏着头静静看着她。
目光落在她攥得发白的指节上,又扫过她领口隐约露出的伤,眼底的愠怒淡了些
她倒要看看,这人能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沈乐舒被看得越来越不自在,耳尖的红意慢慢蔓延到脖颈,攥着衣襟的手慢慢松了半分,眼神也开始躲躲闪闪。
阮苡初倒像是没了继续等的兴致,
慢悠悠起身,轻打了个响指,屏风后一只冒着热气的浴桶凭空出现,
背对着人就开始解外衫的系带,内衫的系带也是轻轻一扯便松了,
布料顺着手臂滑落动作从容又自然,指尖勾着发带轻轻一扯,
墨色长发顺着肩头滑落,遮住了线条利落的后背,
眼底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就不信,自己都这样了,沈乐舒还能稳稳坐着不动。
走到屏风边时,脚步顿了顿,侧过脸朝沈乐舒的方向瞥了一眼,语气听不出情绪,
“既然不肯脱衣服,那你先睡吧,我去沐浴。”
在她前脚刚踏进屏风后,下一秒就有急促的脚步声追了过来。
阮苡初站在浴桶前没动,指尖刚碰到温热的水面,故作惊讶地转头,看向闯进来的沈乐舒,颇有些无辜
“怎么跟过来了?你想和我一起沐浴?”
沈乐舒僵在屏风旁,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迎着阮苡初的目光,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阮苡初故意拖长了语调,阴阳怪气地 “哦” 了一声,随后抬手指了指旁边另一只冒着热气的浴桶,
“你的浴桶是旁边那个药浴,既然你想一起,那我们就一起泡吧。”
各泡各的怎么不算是一起泡呢?
不等沈乐舒反应,阮苡初已经抬脚跨进了自己的浴桶,温热的水漫过腰腹,她坐下舒服地蜷了蜷身子,埋进水中吐了个泡泡,一副惬意模样。
沈乐舒站在原地看着,脸颊的热度还没退,脑子慢慢转过弯来,她故意的
阮苡初起身靠在浴桶边缘,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水面,目光落在沈乐舒僵在桶边的身影上
“你是打算一直看着我?”
沈乐舒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磨蹭着走到药浴桶边,背对着阮苡初慢慢褪尽衣衫,
刚要抬脚迈进桶里,身后突然传来哗啦的水声,手腕被对方拉住
“沈乐舒!” 阮苡初的声音里没了半分笑意,看着沈乐舒后背交错的伤痕,
剑伤的痕迹深且长,刀伤的边缘还泛着粉色,鞭痕像狰狞的纹路爬在腰侧,还有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