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阮苡初!”
阮苡初完全无视她的警告,硬是撑着胳膊挪到黎溪身旁坐好,在储物戒上一点,各种各样的药瓶便摆到了床上。
其实她第一反应还是想用自己的血,可转念一想又立刻放弃,
她的妖血对黎溪没用,还会引发排斥,到时候物极必反,反而会害了黎溪。
在瓶瓶罐罐里面挑挑拣拣了一瓶上好的止血药,抬头对沈乐舒说:“你先将她衣服脱了,我给她上药。”
沈乐舒扶着黎溪的手一抖,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圆了眼一脸震惊地看着阮苡初,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我脱?”
她连脱阮苡初的衣服都要很久的心理建设,更别说现在要脱昏迷的黎溪的衣服。
倒不是介意,只是黎溪毫无意识,这样做总觉得不妥,更何况阮苡初还在旁边看着,让她更觉别扭。
阮苡初见沈乐舒站在原地没动,还一副手足无措的局促模样,
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药瓶,有些哭笑不得
“不然呢?难不成让昏迷的黎溪自己脱?”
见沈乐舒还是僵着不动,阮苡初的目光落在黎溪后背不断渗血的伤口上,抬手指了指
“你再纠结,她要成干尸了。”
眼下救人要紧,哪还有时间顾及这些。
“...”
沈乐舒心里也清楚眼下救人要紧,可 “女女授受不亲” 的念头总在脑子里打转
最终,深吸一口气,咬了咬下唇,干脆闭紧眼睛,伸手将黎溪的衣衫慢慢往下褪。
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后背微凉的肌肤时,还下意识顿了顿,耳根不受控制地悄悄红透了。
阮苡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轻声调侃:“你娇羞什么?大家都是女子,而且,只是给后背上个药而已,又不是要做什么。”
沈乐舒没接她的话,依旧紧闭着双眼,指尖在黎溪的衣衫上摸索着
阮苡初无奈地叹了口气,催道:“睁开吧,你闭着眼睛脱,要脱到猴年马月去了?”
“可是...” 沈乐舒有些犹豫,还是没敢睁眼。
“放心,” 阮苡初伸手拿过一旁的薄毯,盖在黎溪身前,“我给她遮住身前了,你只需要在后背擦药就行。”
沈乐舒这才慢慢睁开眼,视线先落在那片盖得严实的薄毯上,确认没问题后,才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