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都一样,你自己抓。”
“大娘你给我抓就行,来个两斤吧。”
“好好好!”鲜少有人买这么多,大娘一时间眉开眼笑的。
菜都晒干了,不压秤,多买点也没关系,他们在外面赶路也吃不上新鲜菜。
五文钱一斤,两斤菜装了一大包,大娘手法娴熟,只用细草绳就给裹起来了,拿在手里也不见掉出来,迟许挺佩服的。
“走吧……”
正要往回走,前边医馆里突然走出来个挺着肚子的年轻男人,脸上挂满笑容,反手撑着腰,还用一只手摸着肚子。
迟许起身迎面撞上,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四五步,看得格外清楚。
生病了?不对吧,谁生病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他的视线太直白,丝毫不带遮掩,年轻男人注意到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实在是迟许紧绷着一张脸不像是好人。
“你有病吧!”
景昱见他跟发癔症了一般盯着别人不放,狠狠踩了他一脚。
那年轻男人的丈夫在那边买东西,隔老远看见自家夫郎惊慌的模样,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吓得赶忙跑了过来。
“快走!”
景昱直觉不好,继续待下去定会闹出事端,硬拉着迟许匆匆离开,直到出了那条街,扭头看见没人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你想干嘛?”景昱没好气的瞪着他,平白无故的也不知道是在发什么疯。
“我……”迟许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举止不好。
“那男人肚子怎么这么大,跟怀了一样,你难道没看见?”他伸手在自己肚子上比划着。
景昱眼神忽然奇怪起来,“那个男人是哥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说什么?!”
景昱冷哼一声,不打算再过多解释。
迟许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脑中犹如晴天霹雳一声炸响,又想起当初他们被押着跪在言府门前,那俩人嘴里念叨的话……
好像其中有句话也是在说景昱是哥儿怎么怎么的……
难怪他们要说自己是他的奸夫!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样说来,那他是不是也是……
这么单薄的身板,完全想象不出来他大着肚子的模样,而且孩子要从哪里出来?难不成是……
察觉到他鬼鬼祟祟的在偷看自己,景昱终于忍无可忍,伸手要去戳他的眼睛。
“哎!你干嘛!差点戳到我眼睛了!!!”
“哼,戳瞎了才好。”
“你是故意的?”
“呵。”
“你简直不可理喻…………”
“…………”
……
他们运气不错,路过一处规模庞大的码头,全是些要出去的商船。
花钱找了艘要南下的,当天就跟着船走了。
等到那些人找过来,已经过去了几天,跟人打听也打听不明白,自此再去寻找他们下落可就难了。
荆川。
牛车停下,上头的人挨个儿往底下跳,穿得都不怎么样,人也看上去面黄肌瘦的。
赶车的是位老大爷,穿了件发黄的褂子,胸前大敞着,身上一层一层堆积的皮肉。
他拿着把蒲扇扇风,站在边上等最后一个人从牛车上下来。
“嘿哟,你们俩脚程还挺快。”
迟许也停下,慢慢把背篼放到地上,景昱蹲在里面腿都麻了,伸手要拉,迟许有点新奇,将他扶起来后又抱出来。
“也没快多少,这边路太陡了,牛拉着也费劲。”
老大爷点头称是,“回去了肯定要让它歇上一段时间。”
这头牛可是他家里最值钱的了,一家老小指望它过活,可不能累坏了。
“你们就从这边顺着大道进去,拐个弯儿就能看见了城门口了。”
下车那几人没吭声,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