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知道叫醒我?不想开口,踢我一脚,或者掐我一下也是行的,你不是最喜欢动手动脚了,怎么这次这么老实?”
迟许絮絮叨叨的说着,景昱始终不发一言,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胸膛上,小猫似的喘气。
风吹得外面嗡嗡嗡的响,刮在窗户上还有种怪异的声响,不用出去看,都能想象出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再亮的蜡烛也驱不散。
迟许又把人抱紧了些,景昱身上没有一处不是骨头,薄薄一片,他无奈的闭上眼睛。
“幸亏你是个男人,要换成姑娘家瘦成你这模样,早就一身病活不了了。”
“你是不是背着我往身上擦香膏了?为什么我总是闻着你香喷喷的。”
反正他现在精神萎靡,软面团似的任人揉捏,迟许行事越发张狂,紧凑在他身上猛嗅了一口——这家伙就是香香的。
身后一阵冷风吹来,迟许扭头,借着闪电看清楚是窗户破了个洞,屋内温度刹那间降低不少。
“窗户破了,咱们这床薄被子恐怕经不起这样吹。”
他倒是无所谓,甚至觉得凉快,反观景昱就不行,他向来怕冷。
迟许很大方的说:“看来今晚你都得紧贴着我睡。”
景昱的最后一点耐心被磋磨完,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胸口上,咬着牙道:“谁要贴着你?滚开!”
迟许听他放完狠话,也不见主动离开,忽然笑了,手放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好了,睡吧,姑且算我非要挤着你。”
景昱也不知道他是何时睡着的,再醒来屋子里还是阴沉沉的,以为还早,走出去才发现是因为雨一直没停,乌云压顶遮光所以才看着像天还未亮。
他站在门口,屋檐上方一道道密集的水流不断,雨太大了,一步开外的距离溅了些细微的水珠进来,于是退了两步。
迟许不在,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明明雨大成这样,往外看已经是白蒙蒙的一片。
院子堆了一大堆形状不一的木头,长短不一,粗细不均,还有一部分弯弯绕绕的,爪子形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