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能继续。
“等后面磨玉米也差不多,有的是机会让你添着玩。”
迟许没在他脸上看见笑脸,但从他被风吹起徐徐乱飘的头发,拉到手肘处的衣袖,脸上恰到好处的红晕,看见了他此时真切的高兴。
“玉米磨碎了闻着要比豆子好闻。”
不管什么品种的大豆,打碎后都有股浓重的豆腥味,豆制品烹饪得好不好,也要看这味道祛除得干不干净。
豆子全部磨完,接下来要过滤掉豆渣。
迟许叮嘱景昱提好了布,他单手舀豆子浆液往布里倒,过滤后的浆液白哗哗的流淌在另外准备的器具中。
直到把所有豆子浆液倒完,布中兜着一大团湿哒哒的豆渣,乳白色,还有些粗糙的豆子皮在里面。
迟许倒了瓢清水进去,从景昱手里把布的另外两角接过来,收紧口子把剩下的浆液挤出来。
挤完以后就只剩干巴巴的一团豆渣,手碰上去是柔软的,湿黏。
“煮一碗豆浆给你喝。”迟许边说着,边往碗里放石灰冲水,等豆浆熬得差不多了倒进去点豆腐。
许是今天做的事比较有趣,景昱向来不喜欢在迟许做饭时待在厨房,烟熏火燎的,这会儿也不走,帮忙用锅铲时不时搅和豆浆一下。
豆浆咕噜噜开了,迟许挤上前拿走锅铲,在里面荡了荡,舀起一大勺倒入碗中,又把石膏水倒进锅,飞速搅拌两圈,立马去把柴火褪了,让它静置凝固。
他喜欢嫩豆腐,吃想老豆腐可以把豆腐舀出来用石头压一晚上,把水份压出去就是老豆腐了。
景昱尝了口豆浆,闻起来挺香的,喝起来有股豆子的醇香,不是豆腥味。
迟许见他喝得有一口没一口的,神神秘秘的从衣襟中摸了一小包红色包装的东西,撕开一角,往他碗中抖了抖。
景昱冷着脸问:“你哪儿来的白糖?”
这白糖净白细腻,颗粒极小,别说寻常人家吃不起,就是像之前的言家,也不见得有这品质的白糖。
迟许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悻悻然道:“反正是好道上来的,你搅一搅,当心沉底了。”
还能是哪来的白糖,从冲泡奶茶里面剩下来的呗,时间久了,他也快忘了这回事,虽然已经过保质期很有些年份了,但他放的地方特殊,连外包装都还跟新的一般,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