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朗听说景昱病了,急得很,一把手头的事忙完,就跑进屋里陪他,讲些八卦逗他开心。
“你们回来之前,马有才不是成亲娶媳妇儿吗,你猜他新娶的媳妇儿是谁?”
景昱眼里晕染开一层淡淡的笑意,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是谁?”
赵晨朗兴奋地说:“何翠!就是那个周安的前媳妇儿!”
“马有才成亲我也去了,我跟着他们去新房看新娘,还以为眼花了。”
景昱好奇道:“周安知道了没闹起来?”
“怎么能让他知道,马有才虽然以前为人混账,但再怎么说也是他跟何翠的大喜事,去吃喜酒的人都闭紧嘴巴不说,过了三四天才有想看热闹的人去他面前搬弄是非。”
“他们俩直接打起来了,何翠当然是帮马有才,差点把周安气死,马有才知道你们回来,估计晚些时候会来买油辣椒。”
“你现在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周老爹用力杵着地面,像是要用拐杖砸穿脚下的砖头。
“当初把人好好的娶回来,才三年时间,你就动手打人,没出息的东西,和离还把彩礼钱要回来了,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出门!”
周安不服气道:“和离了为什么不把钱要回来,成亲三年都还没有一儿半女,我没让何翠那个不下蛋的母鸡赔钱就好了!”
周老爹听了这话,气得面色发青,他大哥见状赶紧把周安赶了出去。
“爹,你别生气,周安这些年是越来越不像样了,那钱拿回来也好,后面再给他重新娶个媳妇儿。”
周老爹好不容易顺过来气,催促他去警告周安,不准在外面乱说,“我担心他那猪脑子,出去胡乱吆喝何翠不能生养,何翠要是真不能生还好,万一过段时间她怀身子了,你等着看吧,你弟弟这辈子就算完了。”
周大哥也觉得这话有道理,赶忙出去告诉周安周老爹的话。
这不说还好,周安还没想起这事,一说起来,真就开始明里暗里散播谣言,他觉得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会不能生?要不能生那也是何翠自己肚子不争气,于是更加笃定那个不能生养的是她。
马有才晚些时候还真来了,一见面就递给迟许一把喜糖,红光满脸的说:“专门给你们家留的!”
迟许道了声谢,“这次准备买多少?”
“那肯定要多买一些,我这不是罐子都多带了一些来。”马有才让开身,门外停放了一辆稍小的板车,上面放满了罐子,还有厚厚一沓油纸。
“哎呀,马有才你这次带这么多来?我可不帮你装了啊。”张慧兰瞧见后说了一句,这么多要装到什么时候,她可是收了迟许工钱的,自然是要顾着迟许这边。
马有才摸摸脑袋,“我知道,所以我把我媳妇儿也一起带来了,她害羞,不好意思进来。”
张慧兰出去一看,何翠果然在外面,赶忙将人拉进来,“你男人都在这儿,有啥不好意思的?”
何翠羞答答的叫了声:“嫂子好。”
迟许也不管他们,反正不用他装就行。
马有才现在挺会做人,听说了村子里的风言风语,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担心留何翠在家,她会想不开,于是将她一起带着出去做买卖。
马有才跟何翠才装到一半,秦阳也来了,黄秀娟见何翠也在这里,打趣了马有才几句,也跟他们一起装。
忙了整整一天,天都黑了,还有一些没有装完,马有才他们早装完走了。
迟许点了两根蜡烛,跟他们一起又装了两刻钟才装完,赵四哥来接赵晨朗,顺便带走了明天要跟张顺到镇上卖的油辣椒。
又过了几日,有人给他们带了信来,是严大人找人捎带来的,他在官场,知道迟许姓名,往下顺藤摸瓜一查,很容易查到他们的住址。
“他写了什么?”迟许把头靠近,同他一起看这封简短的信。
景昱眼眸低垂,看完信,直接将信撕成了两半,又对折继续撕,交给迟许,“拿去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