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国内互联网上,《调音师》获奖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引发广泛热议。
“什么?又有中国导演在国际三大电影节上获奖了?”
“震撼!一部大学生毕业短片竟斩获威尼斯电影节最佳短片。”
“学生作品居然能在三大电影节拿到最佳短片,这世界也太魔幻了吧?”
“不是,兄弟,你家是刚通网吗?建议先看看那位大学生叫什么名字再说。”
“那可是拍出《新世界》的陈家乐啊!”
“国内第一个票房破十亿的电影导演。”
“他拿个最佳短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不是基本操作吗?等哪天拿了金狮奖或者银狮奖再来震惊行不行!”
“陈家乐应该算是第七代导演的领头人了吧?”
“什么第七代?第七代导演不是指出生于1970年代末到1980年代的那一批吗?我怎么记得陈家乐是1990年出生的。”
“那他不应该算第八代吗?”
“第八代导演,好陌生的词呀,第七代导演都还没出头呢,就来了个第八代的......”
“我的乖乖,比我儿子都还年轻,就取得如此成就,未来可期。”
......
然而,这些热闹的讨论,远在海外的陈家乐却无从得知——他使用的手机无法连接国内网络,对大洋彼岸因他而起的波澜浑然不觉。
此刻,他正专注于一件更为重要的事:与好莱坞电影发行经纪人达维·韦恩斯坦的再次会面。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见面时,韦恩斯坦的态度发生了明显转变
“陈先生,我必须向您致歉,”
韦恩斯坦语气诚恳,“之前您提出的报价,我们未能充分认识到其价值,这是我们的重大失误。请允许我收回当初的报价,并诚挚地向您道歉。”
韦恩斯坦微微前倾的身姿和专注的目光,无不透露着他的诚意。
显然,在短短时间内,他已经深入了解了陈家乐在国内的背景,创下十亿票房纪录的商业片导演,最年轻的商业片导演。
若仅仅是一个最佳短片导演的身份,绝不可能让这位好莱坞经纪人如此放下身段,近乎卑躬屈膝地前来致歉。
“韦恩斯坦先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陈家乐优雅地端起桌上的咖啡,轻啜一口,神色淡然,“我们中国人讲究‘和气生财’。”
他语气平和,丝毫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别看现在韦恩斯坦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模样,倘若自己无法为他带来真金白银的利益,对方转瞬就会翻脸不认人。
就像李连结当初闯荡好莱坞时那样,当你的票房数据亮眼时,他们恨不得跪在地上喊。
“你是我爷爷。”
求着你来演戏;
可一旦数据下滑,他们立马冷脸相对,仿佛从未相识般问出一句:“你谁啊?”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混娱乐圈的,没几个好人。
“是是是,咱们之间这点小事,确实谈不上什么矛盾。”
韦恩斯坦连连点头,顺势将话题引回正轨:“那陈导演,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谈谈《调音师》版权的事?”
他向前倾了倾身子,语调热切。
“如今《调音师》获得了威尼斯电影节最佳短片,那价值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在他心里,既然陈家乐还愿意出来跟他见面,那自然是还有谈的可能。
先前的波折,不过是价格没谈拢罢了。
作为在电影发行市场深耕多年的经纪人,韦恩斯坦对影片价值的嗅觉异常敏锐。他能看出《调音师》跟其他短片不一样的地方,《调音师》的潜力更大。
这部仅十三分钟的短片(最后一分钟还是钢琴曲),却讲述了一个完整且精彩的故事,其潜力远不止于此,甚至具备改编成长篇电影的潜质。
只要将版权握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