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反应异常强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雪棠身上。
雪棠沉默片刻,感受着魂隙深处那蠢蠢欲动的锋芒。她缓缓开口:“那段音频…给我的感觉,不仅仅是声音。它像是一个…坐标,一个信标。当它响起,尤其是唱到‘外婆桥’时,仿佛有无数双充满恶意的眼睛,跨越空间锁定了声音的来源…或者说,锁定了听到声音并产生强烈反应的目标。”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锁定目标?难道这邪祟还能通过童谣进行“标记”?
“那…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筱筱紧张地抓住雪棠的手,生怕她被盯上。
“暂时没事。”雪棠摇摇头,“我体内的力量…似乎对那种阴冷的气息有很强的排斥和警惕,它像一层屏障。”她没说锋芒之力被激怒反击的事,那太过惊世骇俗。
陈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雪棠姑娘,你的感知能力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突破口。我们想请你…去接触一下那些出现异常哼唱行为的孩子。或许,近距离接触,你能感知到我们无法察觉的东西。”
这个提议很冒险。但雪棠没有犹豫:“好。现在就去。”
在陈钉的安排下,他们来到了临河镇一户刚出现异常情况的人家。死者是这户人家隔壁的老人,三天前去世。而这户人家八岁的女儿玲玲,从前天开始,也变得沉默寡言,偶尔会眼神空洞地哼唱那首“摇啊摇”。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有雪棠、筱筱和陈钉三人,在镇里一位女社工的陪同下,以“关心儿童心理”的名义上门拜访。
玲玲家是一栋临河的老宅,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玲玲的母亲是个憔悴的中年妇女,眼睛红肿,显然还没从邻居老人离世的恐惧和女儿异常的阴影中走出来。
玲玲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背对着门口,低着头,手里无意识地摆弄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她看起来很安静,但那种安静,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玲玲,阿姨带几位姐姐来看你了。”女社工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玲玲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摆弄着娃娃。
雪棠的眉心魂隙猛地一跳!一股极其阴冷、粘稠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玲玲周围!那股气息充满了怨毒、不甘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它像一层看不见的茧,将玲玲包裹其中!而魂隙深处的锋芒之力,如同遇到天敌的猛兽,瞬间变得极其活跃和警惕,银灰色的“刀锋”虚影在魂海中沉浮,散发出冰冷的锐气,抵御着那股阴冷气息的侵蚀!
“玲玲?”雪棠轻声呼唤,同时小心翼翼地释放出一丝极其微弱的灵媒感知,如同最轻柔的触须,探向玲玲。
就在她的感知即将触及玲玲的瞬间——
玲玲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然后,一个飘忽、空洞、带着水汽般湿冷的声音,如同梦呓般,从她低垂的脑袋下幽幽响起:
“摇…啊…摇…”
声音不大,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入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筱筱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抓紧了雪棠的胳膊。
陈钉脸色骤变,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赶尸铃上。
女社工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雪棠瞳孔微缩!那声音…与录音里的感觉一模一样!阴冷、空洞、死寂!而且,随着这声低吟,包裹着玲玲的那股阴冷气息骤然变得浓郁粘稠,仿佛活物般蠕动起来,带着强烈的恶意,试图顺着雪棠探出的感知触须反向侵蚀而来!
嗡!
雪棠魂隙深处的锋芒之力瞬间爆发!一股无形的、冰冷锐利的意念如同出鞘的利剑,狠狠斩向那股试图侵蚀的阴冷气息!
嗤!
空气中仿佛响起一声无声的碰撞!那股阴冷气息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去!玲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哼唱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眼神空洞无神,直勾
